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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一恆原本還以為他是知道了什麼，聽到這裡才發現原來又是這種捕風捉影的&ldo;聽說&rdo;，放心之餘又有幾分失望，隨口附和：&ldo;真有這麼邪性？難道是哪個墳墓裡陪葬的腰帶成精了？&rdo;
葉關辰失笑：&ldo;腰帶成精……小兄弟的想像力也夠豐富‐‐聽說過方皇這種東西麼？&rdo;
管一恆的心猛地一跳，眼前彷彿一道閃電劃過，劈開了壓在頭頂的烏雲，幾天冥思苦想不得其解的東西突然跳了出來，他鎮定了一下，嘴裡卻說：&ldo;那是什麼東西，沒聽說過啊。&rdo;
葉關辰摸出打火機，低頭點上煙抽了一口，吐出一個圓圓的煙圈才說：&ldo;方皇是一種蟲子，像蛇，但身體兩端各有一個頭。這東西身上有五彩花紋，又叫彷徨。小兄弟，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個別名嗎？&rdo;
管一恆這會幾乎要罵自己兩句了。方皇他當然知道，做天師的人，怎麼可能不讀《妖鑒大全》或者《精怪圖典》這樣的書？但讀是讀了，臨到用的時候仍舊想不起來，居然要從一個玩古董的外行嘴裡得到提醒。
&ldo;彷徨，是徘徊遲疑、沒有方向的意思。顧名思義，方皇既然有這個別名，當然也能讓人神智昏亂，失去方向。&rdo;葉關辰的臉在散開的煙霧後面有些模糊，倒是眼睛越發顯得黝黑深邃，目光掠過管一恆的臉，隨即被再次垂下來的眼睫收了回去。
管一恆儘量讓自己露出幾分驚訝懷疑的神色來：&ldo;這‐‐都是些異聞傳說吧？&rdo;即使是天師協會的資料上，也沒有提過方皇有這種能力，原文只是說&ldo;有蟲名方皇，又名彷徨，似蛇而兩頭，五采文&rdo;，但從彷徨這個別名推斷出方皇有使人心智昏亂的能力，卻是不見載於書本的。
葉關辰笑了出來，隨手揮開面前的煙霧：&ldo;小兄弟說的是，這都是些野史異聞，怪力亂神，不足為人道。不過，若是進這一行，卻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rdo;
&ldo;葉先生都是打哪兒知道這麼些奇聞怪談的？&rdo;
&ldo;書。&rdo;葉關辰斜倚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挾著煙輕輕磕了一下，一段短短的菸灰落下來，&ldo;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嘛。&rdo;
管一恆點頭，又問：&ldo;不知道是哪本書上說這種蟲子能讓人頭暈的？我也回去找來看看。&rdo;
葉關辰笑著說：&ldo;《莊子》達生篇。不過，關於方皇的能力，書中倒是沒有，是我自己胡思亂想，一家之言，小兄弟聽聽就算了，別當真。&rdo;
&ldo;那夏主持……&rdo;
葉關辰意味深長地笑了笑：&ldo;明器多異象，小兄弟日後見得多了，自然就知道。總之還是多加小心的好，玩歸玩，有些事還是別沾手。&rdo;他把大半截煙捻熄在菸灰缸裡，起身伸了個懶腰，&ldo;跑了一天，身上髒得夠嗆，小兄弟要是有事就請自便，我得去洗個澡了。&rdo;
這就是下逐客令了。管一恆起身告辭，也不急著出去，先回了自己屋裡，站在視窗沉思起來。
今天葉關辰這一番話提醒了他。或許在葉關辰看來，這不過是些雜聞野史再加自己的腦補，以及周圍道聽途說的事件，雜七雜八糅合在一起，說出來給剛入行的後輩聽聽罷了。但是聽在他耳朵裡，卻是誤打誤撞地一下子提醒了他許多事。
當天會場上眾人的昏睡，毫無疑問是迷獸香的功勞。但方皇出現，證明想下手的人並非一家，也就是說，除了警方之外，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