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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鶯鶯等輩,卻大都是歷史當中在性格、氣節、才情、文學、藝術上閃發著最強烈的光輝的一二流人物(註:按,這樣說當然只是就曹雪芹在當時的認識而大概論其總的精神、傾向。如果我們今天要把這麼多歷史人物逐一地分析評價,那自然對其中個別例子可以另作褒貶。但是那未免過於拘迂枝蔓了。),和&ot;蚩&ot;&ot;庸&ot;恰恰相反。
第二,曹雪芹在這種觀點之下顯示給我們的,他的名詞都是貌似&ot;傳統&ot;而實際另有估價的&ot;假語村言&ot;之類的話語,在他的筆下,所謂&ot;殘忍&ot;而&ot;乖僻&ot;的&ot;惡者&ot;所秉的那種&ot;邪氣&ot;,卻是不為當今&ot;運隆祚永之朝、太平無為之世&ot;(這分明是影射乾隆朝初期的封建中國)和&ot;光天化日&ot;所不容的、被逼得隱藏在&ot;深溝大壑&ot;之內的&ot;妒正&ot;的氣。這聽起來是很&ot;糟糕&ot;的。可是正就是這種氣,當被激發時,才生出那些&ot;其聰俊靈秀之氣則在萬萬人之上,其乖僻邪謬、不近人情之態又在萬萬人之下&ot;&039;的&ot;兩賦&ot;人來,如許陶嵇阮卓崔一流。朱熹、呂坤,說邪說謬,是當真的,是封建社會裡對那種字眼的&ot;正面&ot;定義,是貶斥的。曹雪芹說邪說謬,是&ot;真真假假&ot;的,是他自己心目中的特殊定義,是敬仰讚美和欣賞的!
第三,曹雪芹的這種哲學雖然也是&ot;先天品類存在&ot;和命定論的,但他這樣來解釋人性論問題的用意卻和朱熹大異其趣。朱熹說:&ot;嘗謂命、譬如朝廷誥敕,心、譬如官人一般,差去作官,性、譬如職事一般,郡守便有郡守職事,縣令便有縣令職事。……氣票、譬如俸給,貴、如官高者,賤、如官卑者,富、如俸厚者,貧、如俸薄者,壽、如三兩年一任又再任者,天、如不得終任者。朝廷差人作官,便有許多物一齊趁&ot;(註:見《朱子語類》卷四。)。你看,他的&ot;氣稟&ot;說活畫出一幅&ot;封建秩序結構圖&ot;來了!因為他的哲學本就是竭力為這個秩序服務的。而曹雪芹則大為不然。他認為,同一氣稟之人,生於公侯富貴、詩書清貧、薄祚寒門三&ot;階級&ot;中,只表面表現有差而已,本質全然無別。&ot;異地(此&ot;地&ot;即約略相當於階級)則同(註:按&ot;異地則同&ot;當依別本作&ot;易地則同&ot;。然當時旗人往往愛犯寫&ot;白字&ot;的毛病,例子很多。曹雪芹也不能盡免,《紅樓夢》中的例項也不止一處。)之人&ot;和&ot;成則王侯敗則賊&ot;兩句話,放言無忌地道出了階級並不是&ot;先天品類&ot;產物和&ot;命定&ot;安排的。陳後主、宋徽宗,溫飛卿、柳耆卿,李龜年、黃旛綽,平等排列,不過是&ot;異地則同&ot;,不過是&ot;成&ot;&ot;敗&ot;問題(社會、人事條件)罷了!(註:《板橋詩鈔》中《南朝》詩序說:&ot;昔人謂陳後主、隋場帝作翰林,自是當行本色;燮亦謂杜牧之、溫飛卿為天子,亦足破國亡身。乃有幸而為才人,不幸而有天位者,其遇不遇,不在尋常眼孔中也。&ot;其見解略可合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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