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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卻不同。要是他加入救植會,他就會和蔣氏對立,也就等同於和蔣以覺站在對立面。
一想到會和蔣以覺對立,徐牧就邁不出那一步。
徐牧心不在焉了幾天,這天他和蔣以覺在逛島上一條風情街,多次走神。
「跟我在一起那麼無聊嗎?」蔣以覺兩次跟他說話,他兩次沒聽進去。這次總算是聽著了。
徐牧恍地回神,搖頭說:「不是,我在想事情。」
見蔣以覺眼中神情微微失落,徐牧說了句「對不起」,仰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蔣以覺嘴角總歸是翹了一下,偏偏愛逗他,非得再將嘴角收回:「這樣不夠。」
徐牧熟悉他這一套,看了一下四周說:「你還想怎麼樣?這裡人這麼多。」
「再親一下。」
徐牧無奈,湊過去又親了一下他的嘴唇。
「這次還行。」這回蔣以覺滿意了。
徐牧笑說:「幼稚。」
目光無意間遊向人群,跟著,徐牧的笑僵在嘴角,心臟陡地一顫。人群裡一個兩鬢頭髮頗白的男人正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男人鬆弛的嘴部肌肉動著,眼鏡下的那雙眼睛神情複雜。
「爸爸……」徐牧下意識低聲喊出。
徐博才抿緊嘴唇,推了推眼鏡,轉過身去,消失在人海中。
這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徐博才出海考察,徐牧出海考察。來的竟然是同一個地方,還在這樣的情況下偶遇。
翌日,考察結束,學生收拾行李坐船回校。
因徐牧而在南溪島多逗留的蔣以覺,也訂了同行船票回去。
徐牧帶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開啟家門,他的父母兩相無言坐在沙發上。屋子裡沒開燈,他們就這樣安靜地坐著,等著他回來。
「爸、媽。」徐牧喊了他們一聲。
只有母親回應他:「回來了?吃過了沒?」
徐牧敷衍「嗯」了聲,背著行李要回房。
父親驟然的開口,打斷他回房的步伐:「那天跟你在南溪島的那個男人,是蔣氏的大少爺吧。」
徐牧腳步頓住,身子僵在原地。
徐博才倒吸一氣,深深嘆出,唉了有好幾聲,語重心長道:「徐牧,你對學業從不上心,我不說你。你成天跟你那些朋友鬼混,我也沒阻止過你。但你現在跟那樣的人在一起,我很為你擔心。」
徐媽媽原先硬是壓下的情緒,這會兒又忍不住波動:「對啊兒子,聽你爸的話吧。」
徐牧眼神黯然:「我自己會有分寸。」
「分寸?你能有什麼分寸?你才幾歲!」徐媽媽沒法冷靜,「蔣以覺是什麼樣的人?年紀輕輕爬到這樣的高位,你覺得他心思能有多純?你以為他真的會把你放在眼裡嗎?就算他現在是真心的,像他這樣的人,以後也會為了利益拋棄你傷害你!」
「他不是那樣的人!」徐牧幾乎是下意識地反駁出來。
他何嘗不懂「遊戲規則」,曾經的他,心裡比母親還堅信對方遲早會玩膩。
當初徐牧沒想過對方會認真,於是自己也沒認真過。但在反駁出這句話時,他發現一切已經不一樣了。他不知在什麼時候,已深陷泥潭之中。他真的喜歡上了蔣以覺,他對蔣以覺完全信任。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徐媽媽激動地吼出來,「你才跟他認識多久啊?他的心思你摸透了?他的事情你全知道透了?你知不知道他們蔣家是怎麼起家的!」
徐博才拍撫徐媽媽的背,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徐牧別過臉去,倔強地說:「那些和我都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你跟那個姓蔣的在一起,這些就跟你有關係!」徐媽媽咬牙,每一句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