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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民,咋可能看上個人類?大人別裝啦,弟兄們早看出你對她有興致!”
“就是,”其他人跟著煽風點火,“大人要是真心喜歡那個李安寧,日後弟兄們多關照她些,幫她家砍砍柴、挑挑水……”
“扯!”孛啟兩腳直跳:“那小丫頭片子才幾顆乳牙?我孛啟是好那口兒的人嗎?”
“誒!為啥不是?”大家夥兒亂瞪他:“你們冷民不老是說‘嫩了就好’、‘越嫩越好’麼?”
孛啟臉紅脖子粗的:“去去去!照你們這瞎咧咧的,那熾霰人裡隨便拿一個都比咱們寒颮的絕色美女嫩,我還見一個喜歡一個?瞅你們這點兒德行,也好意思自稱寒颮軍?先皇、今上和扎武殿下的臉都叫爾等臊盡了!麻利兒的,趁早滾蛋回家種地去!少在前線丟人現眼!……”
否認等於承認。孛啟確實覺得安寧“不賴”。
冷民的獸血逼得他蠢動難捺,他不知道還能把持住多久。自小接受的正統寞琅道教育令他自覺惡貫滿盈。
真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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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軍臨鄉(五)
……好冷……
……風好大……
……棉襖棉褲都吹透了……
快凍傻了的安寧,懷裡抱著早就凍傻了的小棗,一步一步、一腳一腳地,慢慢捱到了樺樹灣。
沒下雪,只是風大。樺樹灣的雪地被風吹得平坦坦、硬邦邦、乾繃繃、光溜溜;好多鹽或糖一樣的雪粒剝離地面、捲進風中,細碎洋灑,宛如翩翩旋舞的珠幕,卻鋒利得很,“劈劈啪啪”,打得安寧滿臉刺疼。
臉凍木。嘴凍麻。腦袋凍懵。回家肯定得頭痛發燒啊……阿……阿嚏!~~~
安寧隱約聽見自己飆出去的鼻涕凌空凍結、“啪嚓”墜地!—— 有這麼冷?!太嚇人了!……那個怪物在哪兒?三九寒天,他會不會凍壞?……不對不對,我咋能擔心他呢?他可是害了住持先生和郝寡婦、又燒了津門鎮的壞傢伙啊!我幹嘛擔心他!我不是拿刀子來殺他的麼?……
“啪嚓~~~ ”
誒?咋又響?這次可沒打噴嚏啊!安寧瞧瞧小棗,見它嘴上套著氣哈水、清鼻涕凝成的冰嚼子,那根骨頭都凍到裡邊了,可憐巴巴哼唧著,根本噴嚏不出。那會是誰……
夜色黑,烏雲厚,滿眼昏暗暗、白茫茫的,什麼都看不清。
他在哪兒?……
“啪嚓~~~ ”
寒風突然變小,很突然、很奇怪,彷彿憑空添了堵垣牆、驟時把刮來的風擋住了七八成似的。安寧頓覺身上一暖,心下明白、暗叫不好,戰戰兢兢地、身不由己地扭腰朝上風處一望——
是那個怪物。為她擋住了寒風、雪粒。
剛才那“啪嚓”聲,是它身上冰凇凍凌落地的音響。
“啪嚓~~~ ”
又一下。
安寧被凝固了,並未遭風襲雪打,卻涼透了心、冷徹了骨——
—— 好像真比初見時更大了!儘管沒夢裡那麼誇張……咋可能?才過了幾天啊?!安寧驚駭呆立,眼看他緩步進逼,貓睛如注,巨齒刀排,鼻孔翕張,牙縫間、鼻子裡噴湧出大股大團的灼熱白汽,雲山霧罩地籠住她,融化了她睫上、眉上、劉海上、頭髮上的白霜,燙紅了她已無血色的兩手、十指、臉龐與嘴唇。
……我是天底下最幸運的女孩嗎?
也許這一次不會那麼幸運了。他畢竟是野獸,是怪物啊,貨真價實的怪物!比今天來村裡那幾個怪多了!既然是畜生,再通人性也總有野性發作的時候!上次沒把她吃掉,沒準只是因為受了傷?……人分好人壞人,怪物肯定也分仁義跟不仁義吧?我咋敢咬定他會像故事裡的獅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