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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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茶凳上的櫻桃也不怎麼好,一定也是喬婉故意的。
要是往常,黃氏一定就說,“婉丫頭哪裡知道家裡的茶葉在哪裡,她一定是愛重大嫂您,才親自去泡了茶,沒想到卻分不清茶葉的好壞。我這就再讓人給大嫂您重新泡一杯。”
但是這一次,她沒說這樣的客氣話,而是說道,“大嫂,咱們家裡都是喝的前年的陳茶,早前有些好茶,之前大嫂你來時已經泡給您喝完了,今年的新茶,家裡還沒有買呢。您也知道,三爺病重幾年,看病抓藥,家裡都被掏空了,去年婆婆要贍養,又病了吃藥,家裡給了錢,又哪裡還剩什麼餘銀,別說多買幾個丫頭婆子,現在是連短工也沒請的。所幸是婉丫頭聽話懂事,屋子裡廚下都在幫忙。”
她這一番話,將黃氏堵了個死,黃氏臉色就很難看了起來。
牛媽媽這時候接了話,說,“三太太,咱話不能這麼說。您家在下市口,不是有個酒坊,年年得烤多少酒出來,大家都知道,整個高郵,要買喬家酒坊的酒,得提前預定呢,南來北往的人,都願意買您家的酒在路上喝。這每年出的銀錢,還能少?那胭脂鋪子在東大街上,每天生意也是十分紅火,那也是出銀錢的地兒。這高郵,誰都能說沒錢,三太太您這麼說,別說我這個老婆子不信,就是那些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也是不信的。”
牛媽媽一家不知是從哪裡逃難來高郵的,她是個寡婦,帶著一個兒子,後來就投在喬大爺家裡做了家奴,兒子又娶了黃氏手裡的一個丫頭,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就得了黃氏的看重,儼然是黃氏的心腹,一天到晚在她跟前搬弄是非。
要說黃氏以前還沒有現在這麼討人嫌,自從受了牛媽媽的薰陶,這兩主僕,就越發讓人討厭了。
安氏心裡氣得要死,面上神色卻很清淡,這時候喬婉端了一杯茶來給安氏,放在安氏的手邊,說道,“母親,您剛從外邊回來,一定熱到了。女兒泡了菊花茶,您喝。”
牛媽媽在主子面前搬弄了一大陣子的是非,又在這裡坐了有很長時間了,自然就乾渴難耐,喬三房家裡也沒有給她上一杯茶,她本來想叫個丫頭給她上一碗來,即使是陳茶也沒關係,但是喬三房家裡就有那麼冷清,根本沒有丫頭伺候在跟前。
牛媽媽這時候對喬婉一笑,說,“婉兒姑娘,你也給老奴來一杯菊花茶吧。”
喬婉說,“這菊花茶是平肝火的,剛才媽媽您已經*肝火,哪裡還用喝菊花茶呢。”
牛媽媽沒想到喬婉小小年紀,嘴巴卻這麼不省心了。
要說,她以前都沒有太注意三房的這個小姑娘,只覺得是個沉默寡言的小女孩兒,總是待在房裡,很少出現在人前,不過她去年死了爹,發了迷怔,據說被招了魂後,人變好了,她想,她怎麼不在去年就跟著她那死鬼爹去了呢。
安氏倒還是好的,對喬婉說,“牛媽媽要一碗茶,你就去給她泡一杯吧。”
喬婉卻不聽,說,“娘,我又不是家裡的丫鬟,為母親奉茶是孝順,為一個老媽媽奉茶,又算什麼呢。大伯母既然說咱家裡的丫鬟婆子不夠,既然牛媽媽來了,又都是喬家一家,她來幫襯則個,做事也是應該的,現在卻要正經姑娘為她奉茶了,是何道理。大伯母以前是官家小姐,官家裡的規矩就是這樣的嗎。在大伯家裡,翎哥哥也要侍奉牛媽媽嗎。”
牛媽媽被喬婉一席話說得面色漲紅,卻沒法發作。
安氏在心裡好笑,知道喬婉是在為她出氣,就說,“你去讓杏月丫頭來上茶吧。”
喬婉這才說道,“嗯,好。”
她又跑出去了。
牛媽媽對黃氏說,“太太,婉兒姑娘真是長大了,這一張利嘴,咱們也是見識了。”
安氏說,“那是她還小,不懂事。”
牛媽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