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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能夠幸福罷了。
海膽頭少年抱著不知何時再度鑽出來的黑白玉犬,有些迷茫地重複:“上天的……恩惠……嗎?”
那個不辭而別的人竟然會有想如此多的、情感如此豐沛的一面嗎?大概是不可能的。
幼年那些只剩高大背影的稀薄印象還留在惠的腦海裡,這是從來不曾被封存的記憶。
但是,當自己已經記不清面容的母親這樣輕柔而婉轉地呼喚著這三個音節的時候,她朦朧的聲音裡應當是帶著笑意、相當滿意這個名字的。
至於那些突兀闖進他生活中的人,突然交織在自己生活中的,突然和自己夢境交錯的世界……
倒不如說,一度被封存起來的那些回憶、一路上他認識的人,才是命運賜予他的恩惠。
小白在他手上留下一個幾乎沒用力的牙印,抬頭對黑髮少年傻乎乎地笑,小黑直接把他擠開,將腦袋擱在少年的膝蓋上。
它們彷彿聽懂兩人的對話,此時一個比一個積極地爭寵。
……哦,還有小黑小白。
大陰陽師手搭在他肩上,輕飄飄的含笑話音彷彿也帶了重量:“如果想不明白的話,就自己去求證吧,惠。”
“……好。”
加茂保憲駕著標有加茂家家徽的牛車從後方趕上來,掀開布簾下襬衝他們笑道:“晴明,再不去的話,可是連封印最末的儀式都看不到了哦?”
這完全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昨晚才見到像是鴕鳥妖般恨不得將自己埋起來的青蔥少年,只覺得非常有趣。
被打斷話頭的安倍晴明也不氣惱,他連簾子都懶得掀:“那不是更好?”
他可謂是明目張膽地躲懶,直到那一頭的陰陽師們已經按照陰陽頭的指引開始有組織攻擊,大陰陽師依舊攏著袖子站在牛車旁。
他還有閒心指點正注視著場內的黑髮少年。
“惠,看到了嗎?對於這種型別的敵人,應當如何應對……”
旁邊的小陰陽師聽著他輕描淡寫的話語,只覺得自己在這種身體心理同時遭受創傷的場合裡格外痛苦,可他偏偏無法反駁。
——畢竟,這可是那個白狐之子啊!
作為掛在晴明名下的
新晉陰陽生,伏黑惠暫且只有旁觀的份,倒不是說實力不夠,而是功勞不夠分——有安倍晴明壓陣,“封印八岐大蛇”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功勳。
好在伏黑惠並不會真的長久停留在這個時代也不缺這點掛機經驗,安倍晴明更是懶得理會這種無聊的試探。
老實說,這種令人安心又無語的感覺,讓惠無比熟悉——這不就是前些天五條老師帶他出任務(圍觀任務)時的景象嗎?
只是有一點,千年前的陰陽師這邊比咒術師熱鬧多了。
他一邊留神牢記著晴明的指點,對這種讓旁觀者無比迷惑的指導方式接受度良好,一邊時不時偷偷看著那隻八頭八尾足有幾十米高的大蛇。
哪怕是惠之前見到的那隻完成體的特級咒靈,也沒達到這種體型——不,應該只是自己見過的咒靈數量太少了。
惠站在晴明身邊,甚至能感受到帶著強烈腥臭氣息的罡風颳破衣袖,能看到近在頭頂驟然大變的昏暗天色。
惠看著黑夜之中那條正在道道攻擊下扭曲咆哮的巨蛇,只覺得那道無形之中將自己與自己那隻“大蛇”的聯絡彷彿撥雲見日,又清晰了不少。
但是,也正因為這種近在咫尺的距離,他終於能理解這一回剛見到晴明公時,對方對自己說的那句話。
“尚且”不是他的大蛇——雖然大蛇與八岐大蛇必然存在著某種聯絡,但它們絕非同一個體。
時間已經快轉到子時,安倍晴明終於結束這次的封印,他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