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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兜兜轉轉,繞了一大圈,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便想好好對她補償,「其實……」他艱難地開了口,又覺得口頭的承諾過於隨便,反倒不夠鄭重。
思及此處,姚時安忍不住勾了勾唇,內心自嘲起來,自個兒現在畏首畏尾的樣子,哪裡還配得上她的喜歡。
他斂起的眉眼微微舒展開來,望向她的目光摻雜了太多東西,她辨不清,也不敢去辨。
魏涵雙見他遲遲不往下說,心中想開了些許。
也是,人心豈會輕易地改變,想來就算再過個三十年,不喜歡的依然是不喜歡。
她垂下頭,別開眼,也就是這一瞬間,錯過了他放在自身上溫和愛憐的目光。
這邊是無話可說了,另一端的姚思淺嘴巴仍舊開開合合,停不下來。
「夜晚的街市,可比我想像中熱鬧多了。」姚思淺掀開車簾,探出頭往外看。
魏旻言看著她做出這般危險的行徑,心裡直犯嘀咕,伸長了手,打算把人拽回位置上坐好。只是,還沒觸及她的後背,卻聽聞姚思淺長呼一聲,「啊——」
駕車的馬夫似被這突如其然的聲響給震懾了,手一撇,整輛馬車便往左側傾斜而去。
事出緊急,魏旻言顧不得許多,雙手一環,就把姚思淺整個人攬進懷裡,護得嚴實。直到再三確認馬車恢復了平穩地行駛,才鬆手將人放開。
「知道怕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只見姚思淺雙瞳失焦,神色茫茫然的,也不怪魏旻言會誤以為是害怕了。然而,她卻抬手指了指窗外,語氣結巴,「你,你看那邊。」
魏旻言一眼望去,就看到年輕男子懷中窩著個煙花女子,眉宇間儘是輕狂。他穿著一身華服,只是頭戴的玉冠略斜,髮簪也鬆鬆垮垮的幾乎要落下來。
乍看只覺得這男人行跡風流,但仔細一瞧,他可不正是魏旻德嗎?而那位被他摟著腰肢的女子,亦甚是眼熟。
魏旻言細想了一陣,終於記起自己曾在平東將軍府上見過她。
傳言,程老將軍豪擲千金贖下這名舞姬,回去以後吃穿用度皆等同主子,心肝寶貝似地捧著。
那名舞姬生得極為艷麗,高鼻樑深眼窩,五官大氣,活脫脫是個異域美人。正因為她這別具風情的長相,才讓魏旻言輕易拼湊出她的身份。
辛辛苦苦培養幾年,轉頭卻送給了魏旻德,這程老將軍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魏旻言並不打算隱瞞姚思淺,反倒直言不諱地說道:「那女子出自平東將軍程氏府裡。」
聞言,姚思淺瞬間冷靜許多。
官員間私下相送些嬌姬美妾是常有的事兒,魏旻德圖的未必是美色,而是她背後所代表的勢力。
雖說如此,臨近婚期仍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實在叫人難以接受。尤其魏旻德還是姐姐不惜犯上,也鐵了心要嫁的人。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魏旻言見小姑娘面色不快,有意逗一逗她,「往後我若是有意納妾,你可怎麼辦?」
他倒是盼著姚思淺能說些你儂我儂的話兒來調調情,誰知她竟冷冰冰地說道:「你如果納一個妾,我便收一個面首,你納一群,我收一窩。」
「我這個人,很講究公正的。」
魏旻言悶聲道,「你給我收起這些荒誕的想法。」
「那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做不得真的。」姚思淺狡黠地笑了笑,「太子殿下身份尊貴,那些個小白臉連給您提鞋都不配。當然了,外頭的女人就算給我捏肩膀捶腿,我還嫌粗手笨腳的。」
「所以,殿下也歇了這門心思吧。要不,到時候傳出什麼,太子妃善妒,把姬妾們統統趕去農莊的事兒,對殿下的聲譽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