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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訊息一出立刻不脛而走,彷彿滾滾浪濤般震撼了整座京城。
且不說北芩格格的部分。這華城公主可不是旁人,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也不為過。現在突然要遠嫁就遠嫁,還是在雙方頻繁交火的當口……
「談什麼聯姻?根本是明擺著交換質子。」
魏旻言接到風聲的剎那,立馬扔下手頭一切事務趕往延英殿。只不過,結果如預想中的一樣,碰了壁。
周瑞海哈著腰,陪笑道:「這,太子殿下,不是老奴不幫您通傳。實在是皇上特地囑咐過不見任何人,包括您在內。」
他頓上一頓,聲音逐漸低了下來,「皇上這回是鐵了心要和親,殿下與其將時間耗費在這裡,不如另作籌謀吧。至少,也讓公主在那邊的日子好過一些……」
聞言,魏旻言幾乎呆滯了片刻。
他人生前二十年過得無限風光,隨便抖一抖腳,都能讓京城隨之震上幾震。何曾有過一刻,像眼下這般徹徹底底地感到無力。
魏旻言終於清楚地意識到,自身的生死榮辱全掌握在帝王手中,即便血脈相連,他仍能隨時變臉。說到底,終是君臣重於父子之情。
「周總管說的極是。大局已定,殿下就不用白費力氣了。」她的語氣沒有一絲諷刺,聽起來卻還是冷如冰霜,彷彿她骨子裡便是千年不化的冰山。
魏旻言無心理會,她卻接續著說道:「北芩內部現在是個什麼情形,想來也不需再由我敘述一遍了。畢竟,殿下自己調查得是一清二楚。」
確實,他早已知道了七八分。
北芩王寵妾滅妻,再加上嫡子是個成不了氣候的。年初,他居然立庶子為王世子,並抬了愛妾為平妻。
這北芩王糊塗,但小妾偏偏是個有野心的。趁著夫君身體病弱,握緊了朝中大半政權。
格格作為正妃的嫡親女兒,眼看著父王的身子一天弱過一天,少不得擔心將來庶弟繼位會受到迫害。於是,她便借著這次兩國和談的機會自請出使。
思及此,魏旻言不由輕哼一聲,「如今這個結果,想必正合格格的心意。」
她抿著唇,淡然一笑,「當人從死裡逃生的時候,不管環境再艱難,只要還活著就覺得有希望。這種感覺,殿下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懂。」
魏旻言心裡正堵著一口氣,倒也提不起興致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便隨口敷衍道:「本宮有些乏了,先走一步。」
見狀,侍婢也不敢繼續待著觸天子黴頭,唇舌不禁微微顫抖著,「郡主,回去吧。這裡總歸是皇上辦公的處所,常人不得擅入的。」
她沉吟半晌,說出口的話卻相當出人意料,「帶我去會一會你們的華城公主吧。」
九華殿座落在皇城東方,鄰近太后所居的壽安宮,平日裡出入的人手不多,四周格外清靜。
然而,今兒個卻是在外圍就聽見匡啷啷的一陣吵雜,似乎是有物件從高處被摔下所發出的聲響,而且遠遠不只一件。
殿內烏壓壓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此起彼落地喊著「公主息怒」,卻沒有一個人敢真的上前勸阻。直到宮女半夏踩著疾快的步伐進門,細聲通報導:「公主,和慶郡主在外求見。」
聞言,魏涵雙氣得直接將攥在手中的白瓷花瓶扔到那宮女腳邊,碎裂的瓷片四處飛濺,險些刮傷半夏潔白如雪的腳踝。 「我胤朝何時有什麼和慶郡主?本宮絕不認可!」
半夏在華城公主面前素來得臉,這時倒也敢大著膽子多說幾句,「今晨皇上聖旨一下,郡主的身份便是板上釘釘,跑也跑不了,請公主慎言! 」
魏涵雙如何聽不出來,半夏是拐著彎兒地讓她接受和親一旨。
其實,她自己又怎會不知事情發展至今,已無轉圜的餘地。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