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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前腳才剛踏入殿裡,眾官員卻齊刷刷地回過頭來,一張張精明的面龐上皆掛著曖昧不明的笑容。
即便高高在上的皇帝,亦是一臉和藹,絲毫沒有怪罪之意。
大家都是過來人,心知肚明的很。
男人嘛,好不容易娶了個美嬌娘回家,放縱一點也是正常事兒。
而直言進諫的御史,可就不這麼想了。
只見章誠挺直背脊,手執笏板,踩著平穩的步子走到正殿中央,宏亮的聲音迴蕩在眾人耳裡。
「臣有奏。」
「為官之則唯有三事,曰清、曰慎、曰勤,其中又以勤為根本之要求。今日太子殿下無故遲到,是為不勤。即便罪不至罰,也懇請皇上聖口訓誡。」
魏旻言皺了皺眉,幾度張口欲言,終究是無話可說。
恐怕這次,他是真栽進御史手裡了。
至於東宮那頭,此時紅杏正輕聲喚起,道:「娘娘,侍候的宮人已經在門外等一陣了。為首的兩位福壽嬤嬤,是壽安宮派來的,怕是不好讓人久候……」
聽罷,姚思淺費盡僅有的力氣,撐起自個兒那副軟綿綿的,像是散了架似的身子,啞著聲道:「讓他們進來。」
話音剛落,宮娥們便魚貫而入。
那兩名年長的嬤嬤別開其他侍婢,徑直走到床榻前,取了那條白絹一瞧,便見白如初雪的綢帶上橫陳著絲絲血跡。
當下就不住地露出喜色,直捧在掌心走了出去。
面對這個結果,紅杏並沒有顯露多少意外之情。
昨晚由她負責守夜,等到夜半,婚房內卻遲遲沒有傳出動靜聲,直叫她一顆心高懸著,擔憂的放不下來。
誰曾想,臨近天亮前,竟突然響起如浪般的喘息聲,一波高過一波,直欲翻天。
思及此,紅杏不禁把目光望向姚思淺,眼看她四肢柔軟,似要虛脫的樣子,又將疑問悉數吞回腹中。
這種事,又豈輪得到她來置喙?
巧合的是,姚思淺也正回味著昨日夜裡的種種。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待魏旻言,超越了媒妁之言的情份,而是真正將他看作攜手白頭的物件。
以至於昨兒個,魏旻言分明已經打算放過她了。
姚思淺卻翻身坐於其上,皎潔的月光襯得她膚白勝玉,身姿有如觀音坐蓮般,純粹的不容褻瀆。
「娘娘,差不多該去向皇后娘娘晨省了。」
紅杏平而直的聲音,適時地喚回了姚思淺紛亂的思緒,只聽她輕輕地應了聲,道:「我曉得。」
今時不同往昔。
如今,姚思淺已是名副其實的太子妃,乘坐轎裡,凡是見者皆跪地拜見。於是,她便在綿延一路的請安聲中,前呼後擁地進了後宮。
姚思淺微眯著眼,欲趁著這段路程閉目養神。
卻不料,抬轎的太監驟然停下腳步,震得她身形劇烈一晃,不由困惑地睜開雙眼。
「怎麼回事?」
姚思淺如何也想不到,擋在面前的人竟是蘇景桓。雖然嚴格來說,他僅僅是好整以暇地站在邊上,注視著她詫異的神情。
任憑姚思淺再不願,也只得站起身,隔著幾步的距離,福了一福,「康王表哥安好。」
蘇景桓幾不可察地挑了挑眉,似乎對她所用的稱呼頗感興趣。 「看來是我來的時間湊巧,倒在這裡遇上了表弟妹。」
成婚隔日,向皇后晨省是內命婦該盡的本份。康王出身皇室,又怎會不清楚這點規矩?
可他非但不知避嫌,還像是刻意等在這裡,實在讓人無法不介懷。
姚思淺眉頭緊蹙,有意繞道避開,就聽見他張口說道:「我瞧著表弟妹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