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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超飛快地眨了下眼,此案他只大約知道一些,細節並不知情,眼瞅著年底了,他整日忙著收商戶孝敬的歲銀,哪有時間跟蹤這等沒油水的破事。
慶隆帝見他答不上來,面有怒色,厲聲喝道:“此案由誰負責督查?”
“回陛下。”裴崢出列,抬眸與龍座上的慶隆帝對視,“是微臣。”
慶隆帝見是裴崢眉頭微蹙。
考慮到裴崢既是寧信侯兒子又有救駕之功,一時沒作聲。
這時又一個朝臣站了出來,是吏部員外郎,乃陳太傅的門生,說:“臣有本啟奏。”
慶隆帝低聲咳著,揮手示意他“說”。
吏部員外郎看向姬指揮使:“前些日子,有商戶狀告姬指揮使亂收歲銀,聽聞姬大人將那商戶打成半殘險些喪命,姬大人可有這回事?”
姬超一愣,隨即矢口否認:“朝堂之上,你可莫要血口噴人!”
吏部員外郎轉而看向曹思儀,不疾不徐道:“曹侍郎,此商戶告向刑部,主張申冤,請問此事可屬實?”
曹思儀沒想到紛爭會燒向他,他雖不想得罪姬家,可天子面前,也只能如實相告:“……確有此事。”
裴遠一甩衣袖:“原來姬大人在忙著撈歲銀,哪有時間管京城防務。”
慶隆帝早視姬家人如眼中釘,礙著太后之面又動不得,如今眾人彈劾,正中下懷。
他一拍龍椅扶手:“貪汙舞弊瀆職,姬超你可認罪?”
姬超撲通一聲跪下:“……陛下,事情並非如此,此乃汙衊。”
“還抵賴!”慶隆帝怒道,“來人!摘了姬超腰牌,押入刑部大牢聽候待審,都衛司暫由副指揮使王值統領!”
姬首輔相當沉得住氣,如如不動,並未給他大侄子求情。
燕王李景臨可準備著後手參他,只要他張口為姬超辯白,就有套等著他入,誰料姬恩白這個老匹夫穩如泰山,不上鉤。
慶隆帝不動聲色掃了一眼裴崢。
既然要拿都衛司開刀,戲就要做足一些,他冷聲道:“都衛司都事裴崢辦事不力,降職一級,罰半年俸祿!”
裴崢比姬恩白還沉穩,聽聞陛下降下處罰眼皮都不動一下。
“半年俸祿沒了?”齊明撇撇嘴,“裴世子這一招妙,一石二鳥,既打壓了姬氏,又拿公子開了刀。”
弗玄影:“嘖,他這也算不上奪妻之仇,至於嗎,小心眼。”
說完弗玄影一頓,敏感地看了一眼裴崢。
自打被裴崢猜出他就是郡主的舊情郎,弗玄影臉皮奇蹟般薄如紙,方才“奪妻”二字脫口而出,他便覺得怪怪的,彷彿身上爬滿了螞蟻。
似乎自己是在含沙射影影射裴崢他親爹搶了自己老婆一般。
當然,事實的確如此。
總歸他心情頗為複雜,恩怨情仇攪成了一鍋酸甜苦辣的大雜燴,也不知是酸還是苦。
裴崢察覺到他目光,問:“看我幹嘛?”
弗玄影突然覺得自己很慘,不僅心上人被搶,裴崢這個流落民間的皇子指不定哪天也會認祖歸宗,自己苦心教導的徒弟也要被那慶隆帝奪走。
悽悽慘慘慼戚。
於是他老人家很不是滋味地問了一個幼稚十足的問題:“若有一日,我與慶隆帝同時掉河裡,你救誰?”
裴崢:“……”
裴崢被他老人家突然拐彎的腦回路驚了一下,撩起眼皮道:“三歲孩童也問不出這般問題。”
弗玄影:“你個小白眼狼,請正面回答!”
“誰也不救。”裴崢撥著茶蓋,敷衍地應付。
老頑童不依不饒:“不行,你必須得救一個!”
裴崢無奈道:“慶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