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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地乾咳一聲:“那在下就只能繼續蹲房頂了。”
門輕輕“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林襄皺著眉頭把他拽了進去,門又“吱呀”一聲闔上。
林襄說:“這是書房並非閨房,還有,你完全可以聲音再大點,讓大家都聽到,我指定清譽不保。”
裴崢當場繡住了。
方才還愜意輕鬆的模樣於面上僵了一瞬,而後他摘掉狗尾巴草,假模假式作了揖:“深夜探訪,唐突姑娘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片刻後,林襄張了張嘴,想問問他有沒有受傷,但瞧見他那油滑的模樣,心頭那點忐忑化成一縷青煙飄走了。
她沒好氣道:“你怎麼沒被巡邏家將逮住呢!”
裴崢看著她,突然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
林襄在“外人”面前一舉一動端莊大方淡雅從容,言談舉止自是高門貴女的風範,可當面對“自己人”之時,那層束縛她的外殼便被脫了下來,露出隨性自在的一面,嬉笑怒罵十分鮮活。
想到自己疑似被劃分為“自己人”那一撥,裴崢垂下眼睫靜靜笑了起來,那目光是溫柔的。
林襄偏頭看他一眼:“你……笑什麼?”
裴崢倚著門含笑看向林襄:“我來還帕子,不歡迎麼?”
裴崢回家之後,仔細將那方染了血的帕子洗乾淨,待晾乾之後便潛入林府前來歸還,他雖然嘴上不怎麼正經,可女兒家的貼身之物不敢久留。
當然,從前那方帕子當屬例外。
一來,那是小姑娘的帕子,花花綠綠,沒什麼含義,二來,待他與師父把蕭氏安葬之後,沒過多久安國公出徵,林襄隨母親哥哥們一起去了北境。
出征那日,他蹲在山頭上遠遠瞧見那個身著桃紅色衣裳的小姑娘蹦蹦跳跳與一眾親友道了別,而後掀簾進了轎,他默默把手中那方帕子放入懷中。
與帕子一起歸還的還有林襄那日於密林中掉落的羊脂白玉手鐲。
“咦?”林襄有時有些大喇喇,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枚手鐲早無聲無息丟了。
她於帕中兩指拈起那枚鐲子,驚奇地發現鐲子不一樣了,鐲子上嵌著一段精巧銀絲,中間點綴著一粒醒目的紅珊瑚,被通體白玉的鐲體一襯托,很顯俏皮。
裴崢道:“之前,你丟於林中,鐲子摔出了裂痕,我找匠人修補了,那匠人出活慢,慢慢吞吞近日才修補好,晌午之時……”
他頓了一下:“晌午之時有你三哥在,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當時沒歸還。”
林襄:“……”
林襄被他輕描淡寫的“誤會”兩個字糊了一腦門,心下奇道:“混不吝的裴六公子這般講禮數呢?當初也不知是誰膽大包天要‘劫色’的。”
她抿了抿唇角:“那,多謝了。”
裴崢:“客氣客氣。”
林襄將那鐲子戴迴腕間,也不知是這鐲子修補之後相當於一個新物件,戴著略微有些不習慣還是怎麼回事,她總覺得周身注意力被那鐲子吸走了。
街上,打更聲響起。
裴崢擼了把袖子,準備開門要走:“時辰不早了,你休息吧,再不走,被你府上家將逮住,我這般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公子哥,有理也說不清,被你們林府訛上怎麼辦。”
林襄深深為某人的大言不慚所震驚,一口氣吸在嗓子眼,怎麼瞧怎麼覺得某人變身花孔雀,開上屏了。
那貨彷彿還嫌自己不夠討人嫌,手已經放在了門把上,還不忘回頭補了一句:“早點歇息,字就別練了,女子無才便是德。”
林襄:“……”
裴崢笑著往外走。
林襄咬咬牙叫住他:“喂……”
裴崢腳步一頓。
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