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裴世子自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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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遠看到裴崢,先是微愕,隨後注意到他與林襄並肩而立,還給林襄撐著傘,心中很是不快,冷聲道:“你怎麼在此處?”
裴崢側身回視。
裴遠眉間不悅:“父親不是給你引薦了先生?聽聞你近幾日並未去拜見師門,父親差人去了長興街,院門落鎖,你數日不歸家,又野哪去了?”
裴崢驟然於中秋節出現在寧信侯府,寧信侯裴良玉與裴大娘子吃了好大一驚,但滿堂賓客皆在,裴大娘子也斷然不能將他轟出去。
不知是人上了年紀容易追思過往,還是因為裴崢與蕭氏相貌太過相似,寧信侯憶起從前與蕭氏的短暫歡愉,竟對這個多年未見的兒子生出幾許愧疚之心。
蕭氏身份低賤,裴崢沒能入了裴家祖譜,但裴崢怎麼說也是裴家骨血,他作為老子,也該給這個兒子謀個前程。
中秋午宴之後,他喊裴崢訓話,簡單問了裴崢近些年的境況,隨後給裴崢定了個先生。
裴良玉心想著,他這個便宜兒子恐怕是廢了,這些年四處野,學業也荒廢了,他琢磨著讓裴崢跟著先生先學個幾年,如若能考取功名更好,若不是那塊料,則日後在衙門給他安排個小吏的差事。
也算全了他們父子一場。
誰料,先生傳回話來,壓根沒看見裴崢人影,寧信侯火冒三丈,大罵裴崢死狗扶不上牆,果然是個不成器的東西!
針對裴遠的質問,裴崢不疾不徐道:“我已這個歲數,寧信侯想起給我找先生了,是不是晚了些?”
裴遠聽出他話中的陰陽怪氣,眉頭一皺:“你此話何意?”
裴崢一笑,露出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孔,狀似恭順道:“我天生賤種,哪是什麼讀書的料,難為侯爺念著我為我考慮。”
他這番話說得自輕自賤,裴遠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他看了一眼林襄,質問裴崢:“你怎麼會與阿襄在一起?”
裴崢將傘一收,淡聲道:“我與誰交朋友,難道裴世子也要管嗎?”
他語調狀似隨意,可語話裡卻帶著刺。
裴遠的親隨上前一步,喝叱:“六公子,怎麼和世子說話呢?”
林襄微微驚愕,一個下人膽敢以下犯上?裴六公子雖說養在外院,但到底也算他半個主子。
裴崢拿正眼也沒瞧他,慢條斯理抖落傘上雨滴。
齊明上前微微一笑,勾著那親隨脖頸把人拖向自己,摟著他往一側走去,附聲耳語道:“兄弟,依你之見該如何說話?”
他笑眯眯說著,摟著人走遠了。
從背影看過去,兩人勾肩搭背,狀似是一個很親密的動作,摟著肩的手卻箍緊了,似要將那臂膀生生捏碎——那是一雙用兩根指頭就能輕鬆將人脖頸擰斷的手。
那親隨吃痛,背上冷汗直下,便知道自己碰上硬茬了。
裴遠聽出裴崢口中的輕狂,一肚子邪火騰地升了起來,他是寧信侯府嫡子,是尊貴的世子爺,往後是要承襲爵位的,他裴崢算什麼東西!
無非是個低賤的外室子罷了,給他提鞋都不配!
裴遠拉下臉,沉聲道:“蕭氏沒教你規矩嗎?滾開!”
裴崢也不惱,一攤手:“世子,下雨的呢。”
四周零零散散有許多躲雨的香客,裴遠顧忌著身份,不想與賤種一般見識,厭惡地瞪了裴崢一眼,越過他,來到林襄身前。
他道:“阿襄,我想與你談談。”
林襄看著他沒出聲。
數日不見,風光霽月的裴世子臉色很不好看,眼底發青,帶著頹相。
春桃心裡一緊,往前移了幾步,擋在自家姑娘身前:“談、談什麼?你要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免、免了吧?”
聽聞前幾日裴世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