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師父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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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玄影點點頭沒說什麼,每個人的路都要自己走,該怎麼走,自己決定。
裴崢揉了揉眉心,幾年軍營打拼,如今他已掛了軍職,貿然回京純粹是一拍屁股的決定。
他素來不信鬼神之說,何論虛無縹緲的夢境。
可屢次夢見林家姑娘慘死獄中像是什麼預示一般,擾得他不得安寧,彷彿存在什麼因果關係,提醒他林家姑娘會有難。
為了一個荒誕的夢留在京城,他自己都覺得可笑至極,可他確實這麼做了。
三人於屋裡坐下,裴崢給弗玄影倒了酒。
弗玄影看到他捲起衣袖的小臂上露出一塊沒好利索的傷疤,問道:“怎麼回事?”
裴崢不在意地回道:“回京之時,途中與人交了手。”
半個月前,裴崢回京的路上,途中路過一偏僻之地,很不巧,恰好碰見一支押送物資的鏢,此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唯一一間下榻的客棧被包場了。
裴崢與齊明二人只得和衣露宿一破道觀。
夜深人靜,正值四更天熟睡之間,不知客棧究竟發生了什麼,燃起了大火,待裴崢趕過去,護鏢人已不見蹤跡,客棧掌櫃連帶著小孫子皆橫死店中。
——並非燒傷,而是刀傷。
裴崢生疑,一路追蹤,途中偽裝劫鏢人與那夥人交了手。
那夥人非尋常走鏢人,提著腦袋護那支鏢,瘋狗護食一般護得死緊,裴崢一路跟蹤進了京,沒成想那支鏢送進了寧信侯府。
這事,十有八九,是那客棧掌櫃無意間發現了押鏢車馬上的貨物不對勁,引來殺身之禍,被滅了口。
齊明把來龍去脈與弗玄影說完後,弗玄影抬眸看了裴崢一眼,隨口戲謔道:“原來大水衝了龍王廟啊。”
“師父可別取笑我了。”裴崢說,“旁人不知情,你還不知道麼,寧信侯府與我而言沒什麼交情。”
自打十年前那個除夕之夜沒了娘,裴崢就當自己沒了爹。
齊明揉了把臉,說道:“我原以為那幫護鏢人發現了咱們蹤跡,殺了個回馬槍,但暗器不同,刺客另有其人,可是這個人是誰?”
“這幾年來,咱回京城的次數屈指可數,若我沒記錯的話,就回過一次吧?誰能認識誰呢,又他孃的能得罪誰呢?”
“多年在蒼西郡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待著,有屁的仇敵!仇敵就是西離十二部那幫殺千刀的蠻人!想不通啊!這刺客究竟是哪路來的?”
齊明坐在草墊子上好似草墊割屁股一般,一會站起來走走,一會又煩躁地坐下。
在他又一次站起身之時,倏地一激靈,驀地提高音量說道:“公子,不會寧信侯要殺你吧?虎毒還不食子呢,他該不會知道你知曉他暗囤兵器一事?”
裴崢遇刺當晚,深夜去探了寧信侯府,小竹林那處院落就是一個兵器庫,裡面滿滿當當全是兵器,弓弩鎧甲應有盡有。
他從寧信侯府出來,拐過長興街還沒踏入宅院便當頭撞上了刺客。
裴崢五感敏銳行事小心,夜探寧信侯府之時,他有把握絕對沒驚動任何人。
知徒莫若師,弗玄影扯起嘴角笑了笑:“不至於,子霖的身手哪是侯府那幫酒囊飯袋一肚子敗絮之徒所能望塵靡及的。”
子霖是裴崢的表字。
弗玄影對裴崢的身手瞭然於胸,裴崢是他一手帶出來的親傳弟子,裴崢什麼能耐他心裡有數。
他自己刀法剛硬無雙,可裴崢天生不拘一格,在師承的基礎上刀法變幻靈動,詭譎無雙,是個好苗子,只是裴崢年紀尚小,內功差了些。
弗玄影搖頭:“下手之人於情於理都不可能是寧信侯府的人。”
“那這可就奇怪了,無頭公案啊。”齊明咂摸了一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