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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
裴崢神色恍惚,輕眨了下眼睛。
冤案,造反,城破,小太子?還有那道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女聲……
大齊的皇子皆已及冠,哪來的小太子。
裴崢不知該如何解釋這種清醒如回憶般的夢境。
許是自己對林襄太過於緊張,都產生幻覺了?
他暗中不由一嗤。
夢境固然奇詭玄乎,但懷璧之罪豈容忽視,手握重權的將軍自古有幾人能有好下場?
風,已起。
齊明頓了頓,眉毛攢成了一團,他摸摸鼻子,欲言又止,左一眼右一眼瞟著他家主子。
裴崢回過神見齊明在一旁抓耳撓腮,把過目的冊子一闔:“你這麼瞧著我做什麼?我貌美如花還是臉上有痣?”
齊明大馬金刀往裴崢面前一坐,吞吞吐吐地小聲道:“若如此,萬一啊,我是說萬一,萬一那什麼,寧信侯府……公子,往後,你,怎麼……”
他想說的是,如若背後黑手是寧信侯府,那往後可難辦了,裴崢勢必裡外不是人,這身份可就尷尬了。
一邊是生死之交,一邊是父族血脈。
“怎麼還結巴上了,兩個字兩個字往外蹦?”裴崢用冊子敲了他一腦袋。
齊明為主子可謂是操碎了心,他捂著腦袋一副皇上不急太監急的苦瓜模樣:“愁啊。”
關鍵不僅如此,涉及到顧府那便涉及到了林府,關係一複雜起來,那還如何求娶林姑娘?
但他沒敢說。
裴崢目光坦率,面上完全沒有任何為難顧慮之色,他淡聲道:“寧信侯府與我無關,寧信侯府是寧信侯府,我是我,橋歸橋路歸路,各做各的事。”
齊明心裡微動,他自小與裴崢一起長大,主僕二人形影不離,但他也不敢說自己完全瞭解裴崢。
小主子亦正亦邪,志不在君子,打仗如是,他的戰術總是出其不意,狡詐多詭,處事亦是,他做事向來只根據自己的喜好,無人能左右,恣意隨性。
他甚至不在乎認祖歸宗,“大逆不道”地與裴良玉斷絕父子關係。
這樣一個人純粹且刀槍不入,可偏偏有了軟肋。
林姑娘是他的軟肋,亦是他人生的變數。
裴崢把冊子遞給齊明:“去還給曹端。”
齊明:“可瞧出什麼了?”
裴崢:“九月十四那日,李凡城門當值,也就是說寧信侯府偷運進來的那幾車兵器是經他之手,可以確定此人確為寧信侯府所用,是寧信侯府安插在都衛司的眼線。”
齊明瞬間更愁了,一言難盡地“嘖”了一聲,他接過冊子時看到裴崢眼底有紅血絲。
裴崢昨晚未闔眼,神色略顯疲憊:“我歇一會,兩盞茶功夫後叫醒我。”
齊明拿著冊子去歸還,人都走到門口了又折了回去。
他一臉唏噓地湊到裴崢跟前,賤兮兮道:“公子,你昨夜可是一夜未歸,去找林姑娘了吧?該不會又在屋頂上盯人家窗子盯了一宿吧?”
裴崢剛閉上的眼睛又睜開。
而後齊明非常有經驗地躲過一腳,喪心病狂笑著逃了出去。
裴崢最終沒睡夠兩盞茶的功夫,他剛眯了片刻,裴遠便從兵部衙府怒氣衝衝殺了過來。
齊明門神一般擋在門口:“欸,世子爺,我們大人正歇著呢……”
裴遠身著官服,瞧著比常日裡多了些許威嚴:“閃開!”
裴崢聽到聲音抬起眼皮,他等的人來了。
裴遠攔著門:“世子爺……”
“齊明,讓他進來。”裴崢清冷的聲音從屋裡傳出。
裴遠大力推門而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