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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似一株歷經霜打的青松。
沈濟似乎察覺到側方投過來的視線,停下腳步抬眸,不躲不閃與顧卓青對上了視線。
顧卓青與他對視須臾,收回目光,一嗤:“一介流犯,我犯得著用他。”
裴崢笑了笑,一抱拳:“此去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矯情!”顧卓青一笑,一揚馬鞭破風而去。
獵獵北風嘶鳴,顧氏大旗隨風招展,蒼西鐵騎列隊西行,裴崢眺望著蒼西鐵騎消失在山野盡頭。
林府車馬沒有即刻回府,中途去了一趟繡坊,林軒與顧心蘭的婚期定在了第二年春日,容婉卿找了一個繡娘給顧心蘭繡婚服。
林襄於回程途中小憩了一會,睡意正濃,馬車於繡坊門前停下。
顧心蘭附耳小聲問:“怎麼臉色這麼差?”
林襄半眯著眼苦笑一下,醉酒失德,把人咬了,能高興得起來麼?
沒臉見人了……
她苦著一張臉下了轎,就聽春桃突然嘀咕道:“前面怎麼那麼多人?”
順著她指的方向望過去,前方街道似乎有許多都衛司的人圍著,不知在排查什麼。
彼時,繡坊的人瞧見安國公府夫人來了,趕忙打鋪子裡迎了出來。
林襄好奇地張望,隨口問道:“前方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位繡坊的婆子面有隱晦,壓低聲音道:“回姑娘,據說昨半夜,昌意伯爵府遭賊了,伯爵府的三公子被人打折了一條腿。”
“喔?”林襄瞬間眼睛睜圓了,驚訝道,“腿斷了?”
繡坊婆子:“可不是嘛。”
林襄隨即與容婉卿默默對視一眼。
昨日,她還說不知道這位昌意伯爵府的三公子長著三隻眼還是一條腿,今日就一語成讖,腿斷了?
容婉卿聽聞低低笑了一聲,心道:“該!這叫惡人自有惡人收!”
若昌意伯爵府真有那結親的心思,大可大大方方派個紅娘上門來詢問,背地裡使詐,攛掇著太后出面施壓,把安國公府當什麼了!
小小一座伯爵府使得什麼陰謀詭計,也不怕閃了自己。
那繡坊的婆子邊走邊又小聲說道:“這賊人有些怪,似乎昌意伯爵府什麼財物也沒丟失,唯獨那三公子於夢中睡得好好的,被打了一頓,你說這事怪不怪。”
午膳的時候,林老太太聽聞此事眯著眼睛笑了起來:“指定這個昌意伯爵府的三公子得罪了什麼人。”
容婉卿不甚在意地說:“誰能知道呢。”
林老太太看向林襄,說:“得抓緊時間給襄兒物色夫婿了,婚姻大事,可不是菜市口買菜,得上心多琢磨。”
林襄睏意都被嚇醒了。
歷經上一世劫難,林襄如今就是驚弓之鳥,完全沒有想嫁人的心思,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扒開皮囊哪知道那顆心是紅的還是黑的,指定哪天又禍事臨頭。
她頓了頓,硬著頭皮嬌嗔道:“祖母,哥哥們都還沒著落呢。”
祖母不接她這茬,寵溺地笑了笑,意味深長說:“這嫁女兒和娶媳婦可不一樣,娶媳是娶進自家門,嫁女兒操的心多著吶。”
“姑娘閨閣之時靠爹孃,出嫁後靠夫家。”容婉卿搭腔,“女兒家嫁夫婿決定了後半生的命運。”
容婉卿的後半句話像刀子一般戳進林襄的心。
何止是決定自己的命運,連帶著整個孃家的命運亦一同傾覆。
林老太太放下筷子說道:“好親家難找,門第不能差太多,既要門當戶對,又得品性好,世家大族中多的是敗類。”
林襄見機接道:“誰說不是呢,若沒合適的,就不嫁了吧。”
“小猢猻。”林老太太點了林襄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