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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來。
虛驚一場。
林襄洗漱用膳之後先是被提到立瓊軒捱了容婉卿一頓訓,而後又到安福堂請安又吃了祖母一頓訓,出來之時,當頭遇見急匆匆趕回府報信的小廝。
“爹爹下朝了嗎?”林襄隨口問道。
她心裡想著的是:別待會還要挨第三頓訓吧?
結果就聽那小廝回道:“國公爺怕是今日得遲迴一會,還在宮裡頭呢。”
“唔……甚好。”林襄放心了。
“怕是也不太好。”那小廝苦笑了一下,“今日太學學子於宮殿外候著請命,要求陛下嚴查平西侯府殺害朝臣一案,將宮門堵了個嚴嚴實實,上朝的大人們怕是一時半刻也出不來呀。”
“什麼?”林襄眼皮一跳,把傘柄往高推了推,看著那小廝,“此話當真?可是你親眼所見?”
“千真萬確,小的親眼所見吶。”
“要命了!怎麼一件事接著一件事!”林襄提步就往外走,邊走邊頭也不回道,“春桃,吩咐人套車,我要出去一趟。”
“……啊?下,下著雨呢。”
宮門前跪了一地的學子,放眼望去,至少有百人。
雨中,一個個天之驕子們就那麼溼漉漉地跪著,約莫他們出來的時辰早,那時天還沒下雨,只見許多學生沒打傘,淋成了落湯雞,一喊口號灌一嘴雨水。
他們似乎不等到聖命不罷休,腰板挺得直直的,雖未入仕,但頗有文人風骨。
最後排邊角處有一名身著灰衣袍的學子,口號喊得義正言辭,他正喊著口號,突然頭頂雨水一停,一柄傘打了過來。
那學子一愣,瞧見一個清俊模樣的少年湊了過來。
少年撐著傘蹲在他身側,熱情地搭訕:“兄臺,大雨天的這是在幹嘛呢?”
那學子憤慨激昂地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瞧見對方像是讀書人,倒也沒反感。
他開口說道:“陛下遇刺剛剛脫險,尚未痊癒,舉國哀痛,平西侯府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大擺筵席,如此張揚大講排場!其心可誅!眼裡可還有君臣道義!”
“嘶……”那少年截斷話音,“兄臺言重了吧?聽聞平西侯府是在辦喜事,再說了,陛下已脫險,又不是——”
又不是薨了。
那少年捲了捲舌頭,咂麼著把那大逆不道之言吞了回去。
“哼!你可知道平西侯府昨日誅殺朝臣嗎?當眾誅殺朝臣,這是要幹什麼?殺雞儆猴嗎?平西侯府仗著軍功,無法無天!誅殺朝臣,即是冒犯天威!難不成手握重兵,要造反嗎?”
那學生瞧著十分憤怒,慷慨陳詞之時整個五官都在用力,咬牙切齒的。
少年疑似對“造反”二字過敏,聽聞眼角就是一抽。
“哎,噓——”少年低咳了一聲,“此話可不敢亂講,汙衊誹謗朝臣亦是重罪,輕則杖刑,重則下獄,切勿妄言吶。”
“怕什麼!”
那學子瞧著少年年少,面上不自覺帶了幾分清傲。
“我朝開國以來,一向善於納諫!再者,生死小於道義,豈有袖手旁觀之理,為國為民,寧願死諫,不願苟活!只求陛下嚴查平西侯府!”
“呃……也不能這麼說吧?還沒斷案呢,怎麼就涉及到嚴查不嚴查。”書生似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隨即打量著灰袍學子,恭維道,“兄臺瞧著氣宇不凡,不知師從哪個先生門下?”
那學子倨傲地一揚眉:“鄭雲生鄭夫子,聽過沒?”
少年赧然一笑。
“鄭夫子你都沒聽說過?”灰袍學子撇撇嘴,“鄭夫子乃陳太傅親傳弟子,當代大儒!陳太傅你總該知道吧?”
“陳太傅乃帝師,久仰久仰,名師出高徒啊!”少年話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