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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襄悚然一驚,面紅耳赤道:“我哪有!”
裴崢不置可否地“噢?”了一聲,耐人尋味地看了林襄一眼,一彎腰湊到她面前,用口型無聲地說道:“我沒有移情別戀。”
林襄:“……”
林襄想原地遁走。
裴崢自打進了禁軍當職之後,忙到不可開交,除了御前當值便是被小殿下纏著教他十八般武藝。
小殿下人不大卻粘人得很,是個小粘人精,除了纏著他學武要他陪玩以外,甚至還讓他陪睡,裴崢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他萬萬沒料到能打敗自己的是一個五六歲的孩童……
裴崢自認自己那張閻王臉與“親切”二字絲毫掛不上鉤,可小殿下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就是喜歡纏著他,慶隆帝對此特意在皇宮給他安排了一個寢宮,哄睡任務便順理成章成了他每晚的必修課。
他日日被纏在宮裡頭當一個稱職的師父兼哄睡陪玩“老媽子”,鮮少有時間出宮。
終於今早使了一計金蟬脫殼“逃”出宮,一時身心自由,再聽到春桃這丫頭的那句——“難道姑娘悶悶不樂是想裴公子了?”
更是如一顆小石子投入心湖,砸出細細漣漪,他心花怒放心情大好,臉上燦爛如花,比春日陽光還要明媚。
林襄不知道裴崢今日吃了什麼喜鵲蛋了,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沒好氣道:“你也是聞訊來恭賀我三哥哥的?”
裴崢:“沒錯。”
“唔。”林襄毫不客氣地送客,“新科狀元郎在前堂。”
裴崢:“我剛從前堂道喜過來。”
林襄:“那你……”
“嗯?”裴崢長眉一挑,故意逗林襄,“那我什麼?”
林襄磨牙。
裴崢一笑,往林襄手上放了一個東西,林襄低頭一看,是一個精緻十足的筆盒。
“近來得了兩支筆,一支送給了狀元郎,還剩一支。”裴崢說,“據說還不錯,你試試,也許用了它你那一手爬爬字能站起來。”
“……”林襄啞然。
後面那半句話大可不必說出來。
林襄開啟筆盒,拿出那隻能讓字站起來的毛筆把玩,筆確實是支優質上乘的好筆,比之前陛下賜給三哥哥的那隻還要好,一看就是宮裡來的物件。
她知道裴崢調入禁軍當差,裴崢當晚便飛鴿傳送告訴她了,本來她還憂心裴崢得罪了寧信侯,在陛下面前當差會不會不好過,瞧著都有御賜的東西,想必在宮中一切順利。
府上四下都是歡笑聲,兩人在歡笑聲中對視片刻,裴崢突然說道:“你有沒有什麼與我說的?”
春桃很主動地退了兩步,假意去喂吃撐了的鴿子。
林襄頓了頓:“……沒有。”
“唔。”裴崢嘴角淺淺笑著,似乎早就猜到了她會這般說,衝她擠了擠眼,說道,“我有話與你說。”
林襄:“……”
春桃忍俊不禁,沒忍住笑了半聲,另半聲假裝打了個噴嚏。
坊間人們都說寧信侯府這個外室子性情乖戾脾氣太差,差到與父親兄長都能鬧到恩斷義絕的地步,這個傳言效果非同小可,把裴崢塑造成一個十足不好惹的刺頭閻王的形象。
可她覺得裴公子哪是什麼閻王,分明是個逗趣的翩翩公子。
裴崢說:“這一段日子我出不了宮,除了在禁軍當值,便是帶小殿下騎馬射箭應付小殿下,未來一段時間可能還是這般境況,恐怕無法隨時自由出宮,不過,我會想辦法出宮看你。”
林襄臉一熱,反應過來了。
——他這是在拐著彎解釋他沒移情別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