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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郎完全不在意柳漁眼裡的恨,也不在乎他在柳漁跟前露出本性,甚至於對一個從來都戴著面具隱藏著真性情的人來說,能痛快的摘了面具活一刻,是一件不知有多快慰的事,他從袖中掏出一張新帕,拔了藥瓶瓶塞想要往那帕子上倒時,又嫌浪費自己帕子,看到柳漁嘴裡的布巾,得,用這個,直接塞嘴裡藥效更好,一把拔出柳漁嘴裡的巾帕,開始倒藥。
柳漁嘴裡被塞了幾個小時的布巾,此時腮幫子酸軟,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小聲道:「你就不怕報應嗎?」
柳大郎樂了:「斷子絕孫?怕呀,怕死了,你們母女可真天真,放心,我會跟牙婆說的,讓你做妾嘛,牙婆照不照辦那可就不是我的事了,我兒子都有了,老頭子有子有孫,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說話間那剩下的半瓶藥液也都浸透了布巾,他捏著就要往柳漁臉上捂。
卻就在此時,這一路上看都是半死不活綿軟無力的柳漁動了,身形以一種柳大郎根本想像不到的角度,極為靈活的,就那麼從他手底下橫挪了出去,反轉,一雙原本應該是被麻繩縛著的手,極精準的一把奪過柳大郎手中藥巾,啪一下結結實實捂在柳大郎口鼻上,把人頂在車廂壁上,死死的按緊了。
兩年的舞藝,從來不是白學的,況她自重生後也沒落下過基本功的練習。
柳大郎目眥欲裂,要屏住呼吸已是來不及了,待要動手整治柳漁,一把冰冷的尖刀就抵在他頸部,微微施力按壓,寒氣激得柳大郎一身汗毛都要炸起了,這一下是半點不敢動了,也動不得了,藥性起了作用,頭眼已經開始發暈。
柳漁等著那藥性起作用,見柳大郎沿著車壁緩緩滑坐下去,直接把那布丁一團,捏開柳大郎的嘴直接就給他塞了進去。
柳大郎死活不明白,柳漁中了藥,為什麼就有力氣了,柳漁的繩子是怎麼弄開的,剪刀又到底是怎麼來的。
柳漁不會回答他了,她把剪刀尖利的一頭在柳大郎頸側長長的刮下,刀尖壓著皮肉,壓得柳大郎膽都寒了。
「老天報應不到你嗎?那我來報!」
她聲音極輕,尖利的刀尖在柳大郎驚懼欲絕的目光中一寸寸下移,精準的停在了柳大郎心口處,柳漁想到前世的遭遇和今日的絕望,眼裡的寒意把柳大郎嚇得肝膽欲裂,不住的搖頭、掙扎,藥力作用下,卻也只是極微的幅度。
前世今生,兩世的仇恨,柳漁只要往這裡,往柳大郎心口處這麼一剪子紮下去,就什麼都痛快了。
可是她清楚,這一刀紮下去,她重來的這一世也就毀在這人渣手裡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可愣是,氣難平!
柳康笙的誓詞和柳大郎方才貼著她臉側囂張的話語又在耳邊,柳漁把那剪刀向下。
柳大郎還沒來得鬆一口氣,就發現柳漁邪惡的,把那剪刀一寸寸下移,移到了他的命脈處,寒涼的刀尖貼著。
柳漁眼裡的寒涼卻比那刀尖更叫人骨縫生涼,生生掀翻了柳大郎對這個繼妹十五年來的認知。
「斷子絕孫,有很難嗎?我只要往你這裡來一下,很容易的。」
別!別!別!
柳大郎想喊叫,想掙扎,想求饒,然而都不能。
又存著僥倖,柳漁她不敢的,賤人生的賤丫頭她怎麼敢!
然而一個連結束自己性命都能眼也不眨的人,如何會懼血光。
兩世的深仇,她縱不能親自手刃了柳大郎,也絕不肯放過眼前的機會,千人騎萬人枕,千人騎萬人枕!她今天非要有個決算!
手中的剪子高抬,沉沉一個下落,柳大郎襠下一熱,緊接著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柳大郎整個身子都抽搐起來,唔唔的掙扎被捂在柳漁的手和那一團藥帕下,只有極微的痛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