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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哥淡淡道:&ldo;七歲那年你染了風寒,姨娘徹夜守著你,照顧你,待我去看你時,偷聽到姨娘與綠衣的對話……&rdo;
祉哥猛地推開他,低吼道:&ldo;哥個,你既知曉,為何不告訴我?&rdo;
&ldo;告訴你作甚?你是姨娘親手帶大的兒子,是跟我同吃同睡一起長大的弟弟,是姐姐疼愛的弟弟,我們是一家人,是骨肉至親。&rdo;
祉哥捂著胸口,身子蹣跚幾步,低泣道:&ldo;可我不是姨娘所生?&rdo;怪不得他跟哥哥站在一起,別人總說他身子弱,而那時哥便說他乃習武之人,體魄自是比自己強。
此話一出,宴哥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冷冷道:&ldo;你想作甚?不認姨娘?不認我?不認姐姐?&rdo;
祉哥捂著臉後退一步,眼眶聚滿了淚水,喃喃道:&ldo;哥……&rdo;
&ldo;你如此說,可曾想過姨娘、想過我跟姐姐的感受?&rdo;
&ldo;我……&rdo;
&ldo;自幼姨娘便將你視作親子撫養,好吃的、好玩的,總是先可著你,而我一直事事謙讓你,姐姐姐夫為何疼愛你,林林總總,你可曾想過原由?&rdo;
祉哥使勁捶打自己的胸口,苦澀道:&ldo;哥哥,莫要再說,我這裡疼……太疼……&rdo;
宴哥神色一怔,上前一步摟住他,低聲道:&ldo;祉哥,無需想這麼多,以前如何,以後還如何,我們永遠是一家人。&rdo;
&ldo;哥哥,你可知趙姨娘是誰?&rdo;
這時,黃姨娘不顧綠衣的攙扶,驚慌失措的跑過來,待看到祉哥那一剎那,身子一軟坐在地上,宴哥祉哥臉色一變,快步跑上前,分別攙扶著她起身,只見黃姨娘緊緊握著祉哥的手,哽咽道:&ldo;你……你想讓姨娘擔心死嗎?&rdo;
祉哥身子發顫,顫聲道:&ldo;姨娘……&rdo;
宴哥扶著姨娘的胳膊,輕嘆道:&ldo;姨娘,此處人來人往,咱們回去說吧!&rdo;看了眼祉哥,淡淡道:&ldo;走吧?&rdo;
祉哥點了點頭,垂著頭扶著姨娘的胳膊走回去,到了內室,黃姨娘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血色,只是即使這般,她的手也一直緊緊握住祉哥的手,不可放開。
&ldo;姨娘……&rdo;
黃姨娘淚雨婆娑:&ldo;你怎能這麼嚇姨娘?&rdo;
&ldo;姨娘,我不是您的兒子?&rdo;
&ldo;姨娘對你視如己出,你怎就不是我的兒子,&rdo;黃姨娘擔憂之下,氣憤的捶打他的後背,哽咽道:&ldo;還是說你不想認我!&rdo;
祉哥跪在她面前,將頭埋在她懷中,低泣道:&ldo;姨娘,若我是您的親子,該有多好?&rdo;為何讓他知曉此事,這些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姨娘的兒子,哥哥姐姐的弟弟,事情怎會變成這樣!
黃姨娘撫摸他的頭,輕聲道:&ldo;祉哥,什麼都不會變!你是姨娘的兒子,誰也不能將你從姨娘身邊奪走。&rdo;
祉哥神色一怔,動容道:&ldo;姨娘……&rdo;
&ldo;你聽到也好,姨娘本就不打算瞞你,自古女人生子便是一腳踏進鬼門關,當年你姨娘生下你後,難產而亡,&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