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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難道我這麼想錯了嗎？&rdo;太太眼神呆愣的看著某處，嘴裡喃喃道。

王媽媽搖頭，寬慰道：&ldo;您沒錯，當孃的哪能不疼愛自己的子女，不過三姑娘眼下不小了，再有二年就要出閣，趁著還有時間，您日後好好管教姑娘，姑娘定不會再讓您失望。&rdo;

&ldo;來得及嗎？&rdo;太太眼神直直看向她，好像要扒開她的心，探探真實。

王媽媽握著太太的手，使勁點頭：&ldo;一定會的，只要太太手把手教導她，日子長了，姑娘定能懂您的心。&rdo;

太太卻不似她那麼想，整個人頹喪著坐在凳上一言不發。

王媽媽掙扎著站起來，拉著太太的手：&ldo;您別擔心，咱們還有時間，定能將姑娘身上的惡習改掉，老奴會一直陪在您身邊……&rdo;

太太低低道：&ldo;為人女，我不能侍奉在爹孃身邊，為人妻，我不受丈夫歡喜，為人母，我沒能教導兒女成材，反而……這輩子我到底為什麼活著？&rdo;

聽到太太自責的話，王媽媽嚇得渾身發抖，哭嚷道：&ldo;太太，求您不要這麼想，都是老奴的錯，老奴悔不該跟您說三姑娘的事……都是老奴的錯。&rdo;

&ldo;不……是我的錯。&rdo;太太抬起手，無力的揮揮。

……

最後王媽媽扶著神色頹廢，老了不止十歲的太太回到內間，親自伺候她睡下。

半響，太太似已睡著，不過眉頭仍是緊皺，嘴裡時不時動了兩下，王媽媽側身傾聽，卻未聽清太太嘴裡發出的聲音。

王媽媽坐在一旁的塌凳上為太太打扇，守了半個時辰，見其眉頭慢慢舒展，臉色也漸漸紅潤，這才輕手輕腳的走出去，吩咐門外的菱香備好溫和的茶水，待太太醒後伺候她梳洗。

第24章 真心假意

折騰一天的王媽媽準備回屋休息會兒，沒想到在轉角處遇到李媽媽，愣了下挑眉道：&ldo;妹妹可是還有事？&rdo;

李媽媽笑著上前拉著她的手：&ldo;姐姐，妹妹可是特意在此等你。&rdo;

王媽媽十分詫異：&ldo;等我？&rdo;依著兩人往日的情分，她尚不至於如此熱絡。

&ldo;姐姐，往日種種都是妹妹的錯，妹妹這裡給你賠個不是。&rdo;李媽媽沒料到王媽媽會在太太面前真心實意為興哥婚事打算，遂特意在此等她只為道聲謝。

王媽媽打著官腔，熟絡道：&ldo;妹妹怎如此生分，咱們可是伺候在太太身邊的老人，感情自是沒話說，況且興哥要從府裡聘媳婦，這可是件大事，老話說的好，娶妻要娶賢，能幫忙的我定盡心盡力。&rdo;

&ldo;有姐姐這話，妹妹今兒算是沒白來……&rdo;

&ldo;看妹妹說的，即便我不幫忙，你也會心想事成。&rdo;王媽媽意味深長說了句耐人尋味的話。

李媽媽嘴角上翹：&ldo;到底還是姐姐瞭解我，不過今兒還是要謝謝姐姐，若不是姐姐從中周旋，我家興哥的婚事怎能如此順利。&rdo;說著真真對她福了福身。

王媽媽忙扶著她，嗔怒道：&ldo;還這般外道，咱們姐妹之間的情分談何說上謝字，不過妹妹看人的眼光確實毒辣，如今這後宅……說不定什麼時候風向就變了，到時妹妹可別忘了姐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