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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勉為其難找個話題，」於靜怡說，「就跟過年的時候長輩問你平常幹什麼一樣。」
「他只比我大三歲。」
「心理年齡可能不是。」
聞笛瞪了她一眼。
於靜怡嘆了口氣，幾個月的暗戀好不容易往前挪了一步，不能打擊過猛：「挺好的，單獨吃飯，四捨五入就算約會了。」
聞笛還在回想那個笑容：「要是再多說幾句話就更好了……」
於靜怡起身回房，留他一個人在餐桌旁長籲短嘆。地拖乾淨了，他走到陽臺上收衣服。
聞笛和師兄是租戶，無權處理陽臺，所以沒封窗。北京灰塵大，隔兩天就要打掃一次。偶爾偷個懶，就會像現在這樣，積起薄薄一層灰。
一開啟陽臺門，聞笛就露出苦笑。今天的風確實強勁，他偷懶沒用夾子，好幾件衣服都被吹到了地上，又得重洗一遍。他一邊撿衣服，一邊從牙縫裡吸氣，現在這個點，洗衣服影響於靜怡睡覺，拖到明天，這個衣服上的汙漬又讓他如鯁在喉。
他翻檢手裡的衣物，檢視受災情況，突然發現了異常。
有兩件好像不是他的衣服。
190的碼，指定也不是於靜怡的衣服。
他估測了一下風向，忽然脊背一涼。
這不會是從鄰居陽臺上吹過來的吧？
他起身朝隔壁陽臺張望，晾衣架上好像確實空了幾個鉤子……
中午積攢起來的好心情忽然化成了泡影。真晦氣，聞笛想，大好的日子還要跟這傢伙打交道。
他走回房間，拿手機切小號，又把對方從小黑屋裡放出來，給衣服拍了張照發過去：【是你的嗎？風吹到陽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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