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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聞笛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日程,「應該有,怎麼了?」
「尤珺回來了,說要跟我們吃個飯,」於靜怡說,「去嗎?」
聞笛停下手裡的動作,用胳膊肘蹭了蹭突然發癢的額頭:「在哪?」
「中關村一家日料店。」
聞笛在腦子裡盤算起來,日料價格跨度很大,人均八十到八千都有。如果他的記性沒出錯,尤珺交的稅都比他的工資高。
於靜怡拍了拍他的肩:「放心,人均一百二,吃得起。」
聞笛鬆了口氣,語氣下來,這個變化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好啊,去見見正經t大畢業生該是什麼樣的。」
他們都曾經是別人家的孩子,可別人家的孩子也有三六九等。有像尤珺這樣在投行叱吒風雲的行業精英,也有像他們這樣的……後腿。
小時候常聽人說「學習改變命運」,聞笛深以為然,堅定不移地懸樑刺股,發憤圖強,向光明燦爛的未來邁進。
不過,活到二十六歲,他突然發現,光明燦爛的未來好像夸父追日,永遠掛在遙不可及的遠方。普通市民依舊是普通市民,天之驕女還是天之驕女。
他把濕漉漉的襯衫疊起來,在屋裡翻找一陣,找出網購剩下的包裝袋裝上。這些袋子他從來不丟,找個大購物袋裝起來,每隔三個月,總有一個奇蹟般的瞬間,會派上用場。
聞笛溜到門邊,側耳傾聽,確認走廊沒有動靜後,用手緩緩轉下門把,閃身出門。
他踮著腳,把衣服放在對面門墊上,轉身回家。進門前,他伸手在福字上扣了個小洞,把貓眼露了出來。然後給對門發了條訊息,說衣服放門口了。
於靜怡再次走進客廳時,看聞笛貓著腰,眯著一隻眼,雙手扒在門板上,像只掛在門上的壁虎。
她揉了揉眼睛,瞪著聞笛:「你在幹什麼?」
「守株待兔,」聞笛說,「我倒要看看,對面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扒門的姿勢有點累,一會兒就肌肉僵硬,眼內乾澀。他伸手按按脖子,眨眨眼。
於靜怡嘆息一聲,決定不參與這個掉智商的遊戲。
聞笛認為,如果十年寒窗苦讀還給他留下了什麼,那就是百折不撓的韌性。就算等到海枯石爛,他也得看看對門變態長什麼樣。
苦苦守候了五分鐘後,終於,伴著遙遠的吱呀聲,門開了。
聞笛深吸一口氣,睜大眼睛。
門半掩半露,一個人影閃出來,側著身,低著頭,只能看到兩邊的黑髮。發質很硬,根根直立。
看起來,既非腦滿腸肥的中年,也不是頭頂稀疏的老學究。身材清瘦,而且……
這不可能是一米九的男人。
即使有貓眼失真、外加低頭的原因,一米九也不會離門框有那麼長一段距離。這人還不到一米七。
聞笛眯起眼,想看清那人的臉。
可惜,那人撿起衣服之後,只一瞬間,門砰地合上,一點正臉都沒露。
聞笛盯著緊閉的對門看了半晌,「操」了一聲。又白忙活了。
他滿腹狐疑回到臥室,琢磨著這件怪事:一米六幾的人買一米九的襯衫?現在流行穿大碼了?難道掛個一米九襯衫有助於防賊?
聽著洗衣機發出的嗡嗡聲,看著陽臺空蕩蕩的鉤子,他油然而生悔恨之感:早知道對門是這個身板,他就當面對線了,說不準打的贏。
手機嗡嗡震動起來,聞笛以為是鄰居又對他的擰乾方式、包裝方式有意見,拿出來一看,原來是獎學金答辯東窗事發了。
麻煩真是一刻不停。
獎學金評審結果出來後,會有三天公示期,有異議可以向答辯委員會秘書提出——秘書一般是助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