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顆剔透的石頭。
「這是幹什麼？補上因為出實勘錯過的新年禮物？」沈拙清笑著問。
在李方潛看來，愛人的眼睛確實是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但他還是心裡打著鼓，生怕沈拙清不喜歡，追問著：「是啊。你是不是覺得特別沒創意，這麼多年了，每次出差回來，只知道送這一樣東西。」
沒等人家開口，李方潛輕就輕合上蓋子，語氣中帶著幾分委屈：「可它們其實不是一樣的。」
他開啟櫃子，「比如這個，白色的，是咱們一起去四川救災時一個小男孩送我的。」
「我手上這塊，是上週回龍門山脈勘測，我從餘震石礪裡撿來的。」
「我想著正好十年，還挺有意義——其實，石頭也可以說故事，只是說起來太無聊了，我怕你不愛聽。」
這段話講的又長又乾癟，但沈拙清完全沒有要打斷的意思，只是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說：「不會無聊啊，你繼續，我愛聽。」
李方潛眼睛都亮了，跟沈拙清解釋了一通巖層機理，本打算草草講幾句，結果越說越激動，一眨眼十分鐘就過去了。
沈拙清就憋著笑，看他，然後搖搖頭，笑他呆子。
「行了，你也別笑話我，麻煩沈老師讓讓，書呆子要出去艱苦奮鬥了。」
沈拙清一聽這話有點要生氣的意思，趕緊擰他胳膊，「你三歲？這也能鬧一下？」
「疼，沒鬧沒鬧！」李方潛哭笑不得地捂著手臂，「我真得艱苦奮鬥去了，陸靜約著下午找我聊發刊的事兒呢——她最近天天忙著寫小說，論文水得那叫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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