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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些做地板用的好材料金絲楠,都是三四人合包不住的,和榕樹一樣,都有巨大的板根,那板根嵌在主幹上,便如龍爪似的張開,深深的抓進山體裡,支撐著幾十米高的樹幹和巨大的樹冠。
在樹與樹之間,又被風車藤連著纏著,掛在枝頭幹間,便如鞦韆似的,那藤蘿蛇似的繞幹而上,直透樹冠,讓花葉與樹冠交匯。在板根與山體相連間,卻又滋生出許多厥類和野花來。參天的古木,纏綿無盡的藤蘿,以及劂類山花,編織交錯,形成一座綠色的密宮世界。
這個密宮世界的主人,不屬於人類,而屬於在這迷宮世界裡繁衍生息了幾萬年的毒蟲猛獸。而人類只不過是這個迷宮世界的匆匆過客。儘管他們已經進化成了這個星球的主宰,卻也不敢輕易冒犯這些迷宮世界的主人。
林崢的心境卻不如張文茂那般的輕鬆暢快。再翻過兩座山頭,便能看見老街了。他竟有一種回家的感覺。他的懷裡揣著一對水湖綠的鐲子,若按承諾,那鐲子的主人便是苗巧鳳。然而譚嬌卻正在為他生兒育女,算來已是懷胎五月了。骨血相連,便拉近了他和譚嬌的距離。所以這鐲子似乎又應該給譚嬌的。但更麻煩的是,他不時地撫摸著胸前的掛墜,相念著另一個自己。
那是上天給他的女相。那個女相就是帕娜茶。她們同樣的美豔優秀,又同樣的擁有讓他憐愛的理由。此番的抉擇,已不是魚與熊掌之間的選擇。若算上蓮溢香,曾雪怡和葉心竹,便由當初的五朵金花,變成了群花怒芳。
這回子的選擇可是真應了那老話,是單戀一顆樹,還是要一片林的抉擇了。他便這般思絮紛紜,信馬游韁。那匹有著黑緞子一樣光澤的小馬駒,便也意興闌珊,不時地打著響嚏,搖著尾巴的拉在了後面。
馬隊進了山頂的夾谷。卻在那山的中腰的毛道間,便如鳥翼似的又現出兩道百十米高的崖壁,那壁間布漫了套迭鮮嫩的植被。便在那左壁間有一條十來米寬的瀑水穿岸而過,在三四十米崖壁前,形成一道雪白的簾,在與枝葉,壁間的凸石撞擊間,又形成無數團雪花,紛飛飄濺,澆嫩了瀑水間的枝葉,打溼了瀑後的崖壁,直讓那山石溼滑,而佈滿了綠幽幽的,便如伏在石上微觀的叢林的苔鮮來。那瀑水的力量犀利的就如一把刀,一根鑿,在崖底穿挖出一條寬約四五十米的河床來,而後浸滿了水,讓那水向野馬群似的奔騰咆哮,繞崖穿谷,隨坡而下,而後枝形蔓延,又與豐富的地下水系,交叉融合著壯大薩爾溫江,直讓那江水寬闊,滋潤了整個金三角。馬隊行的羊腸道的坡向下斜滑十來米,便觸到那條大溪,溪水遇石跳躍,尉為壯觀。
馬隊攀坡而上,直行到那瀑水的頂端,眼界又突然豁朗,雖也有山嶺起伏,卻較之始才平坦了許多。形成那瀑水的河流寬闊而湍急,澄澈見底,依稀能看到河床底部的礫石與水草來,那水草被水流衝得貼俯在礫石間,微微顫動,一叢一叢的,便如被風吹拂的水底蘆葦蕩。便在那水草叢中,不時有一兩條爬鰍匍匐在礫石上,往來遊動。在國內一魚萬金的紅龍,偶爾三兩條的在水間嬉戲,還有無數的鮭魚,成群的逐戲。河面上的木橋是本地產的楠木造的,平坦結實。
清山綠水,鳥魚花香,林崢的心境也好了起來。遙想此時的上海天也冷了下來。更莫說是太行之巔的高平了,此刻也許大雪封門,鄉親們圍爐而坐,耍牌聊天,就等婆姨們燙壺小酒,便滿屋的杏花甜香來。
馬幫的漢子們,一邊騎著馬,一邊聊著天,嘻嘻哈哈的,用騰衝方言打鬧著,林崢便聽不真切,也不曉得他們在說些什麼。幾十匹騾馬的背上的馱囊都用繩繫著,卻是八寶木做成的箱子,裡面鋪了內襯的,都是些衣料手飾什麼的。也有十來馱稻米和菸葉。山路難行,緬北物資尤其匱乏,所需的生活用品,大多都要靠馬幫運輸的。物價便出奇的高了起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