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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然是現代版的阿拉伯神話,而使楊懷叔一夜暴富的拉丁神燈,便是他祖上留下來的茶餅。原來茶葉也可以這麼值錢。這令種了一百多年嬰粟的果敢人,第一次切實地感受到了茶葉的魅力。
作為曾經的茶馬古道的重要驛站之一的果敢,也曾是茶園遍地。但是隨著十九文學末,英國人的到來,這裡成了重要的嬰粟種植地,也成了金三角主要的毒品氾濫區。
果敢土地廣闊,其面積與太原相去不遠,其人口卻只不過是太原的二十分之一,只要砍一片山燒一片荒,就可以種植鴉片。但嬰粟的產量極其的低,畝產不過一公斤而已。而每公斤的收購價不過一千到一千五百元人民幣。一個果敢人要維繫生計,起碼要種植一畝的嬰粟。
這還不算百分之二十的鴉片交易稅和每人五塊錢的人頭稅,刨去購買必須的糧食,也就所剩無幾了。這也就是緬甸資源豐富,卻還排在世界上最窮的十個國家之列的重要原因了。
果敢同盟軍與當局簽訂停火協議後,特區政府便努力在實行禁毒改種。然而由於果敢山地多,平地少,種植其他作物,畝產不過幾十斤,在加上百年種植的習慣,老百姓便很有些牴觸,因為他們不曉得有什麼可以替代鴉片,這樣產量少效益高的作物。便是在這個時候,楊叔懷的發跡令果敢人,也令果敢特區政府看到了一縷曙光。
果敢的烤茶,原也曾被茶馬古道上的馬幫販運到中國川藏一帶,再加上中國人原就有喝茶品茶的習慣,這令特區主席看到了果敢發展的方向。他立刻派人調查林崢的背景。當他獲悉林崢一切可公開的資料時,立馬就意識到這個人對果敢潛在的價值。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是要見上林崢一面的。
林崢沒有走,是因為譚嬌的原故。譚嬌是海南人,她幼年時常去五指山的,當她來到果敢,神秘莫測的叢林,便喚起了她兒時的記憶。她喜歡和當地人坐著拖拉機到山寨裡看打歌,喜歡跟著馬幫,到叢林裡去歷險。
林崢一直陪在他身邊,他是高平人,見慣了太行的雄峻,薩爾溫高原密佈的山巒,也喚起了他對往事的回憶。尤其是他對譚嬌的歉意,使他不忍拒絕譚嬌的請求。當譚嬌敗給方建國的那一剎那,他們之間便怨已了,情未盡了。一路南來,兩人如膠似漆,難捨難分。若非他與小鳳有過誓約,他決然是不會離開譚嬌的。
主席並沒有在官坻會見林崢,而是約林崢和譚嬌,一起騎著以腳力著稱的滇馬,到山寨裡去看幾十上百年留下來的古茶樹。果敢的路比不得國內,崎嶇坎坷,坑窪不平。只老街連著鎮康的那段路程,由於近年中國遊客的增多,而稍作修葺,算是能通了車。其他連著山寨的路,便是馬幫多年踏出來的毛路,除了馬匹,便是效能再好的越野車到了這裡也沒用。
那些茶樹遍佈在山坡上,幾十年的繁育,已是蔚然成林,且樹高冠大,與叢林裡那些喬木無疑,有的甚至高達二三十米。碧綠的茶葉偶爾在陰雲的遮翳下,竟呈出楓葉之色來。那些茶樹的枝幹間寄生著許多嫩綠的螃蟹腳,這東西製成幹品之後,卻是祛痰止咳的良藥。茶樹底下卻是怪石亂草。
一連下了十來天的雨,陡然放晴,天空便格外的蔚藍。草葉上還掛著水滴,那茶的樹冠也就越發的翠綠欲滴了。眾人下了馬,主席扶著坡間一顆古茶樹,舉頭望著如雲的冠蓋,慨然而嘆。
“許多年前,我們的烤茶,還是川藏一帶土司家裡的必備飲品。然而到了今天,人們只記得我們這裡的鴉片,已經不記得我們這裡也能產出好茶的。”
說著,他回頭看了一眼林崢,且見林崢望著滿山蔥鬱巨大的茶樹一臉的驚疑,不由好奇地問:“林先生有什麼疑問麼?”
林崢羞赧地一笑:“不瞞主席,我雖然嗜茶如命,卻不曾見過什麼茶樹的。只是在電視裡看到那些茶葉種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