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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投影畫面上看的時候,黎棠驚訝地發現,牆的兩邊不知何時探出倒掛的音響系統,左右音箱和後環繞,再加上擺在地面矮凳形狀的低音炮,組成了一套完整的家庭影院系統。
連窗簾也適時落下,將屋內最後一絲光線收走。只有兩個人的封閉環境,讓黎棠瞬間想起當年在敘城的電影院包廂,李子初和霍熙辰先行離去,只剩他和蔣樓待在黑暗的影廳,看完一部時長一百九十四分鐘的電影。
也想起第一次來這裡時,他曾問過蔣樓,你平時也喜歡看電影嗎?
一個不起眼的「也」字,被記住,被重視,被付諸行動呈現在眼前,這樣的用心如何能不讓人震撼和驚喜?
還有——
在投影漫反射光芒的映照下,黎棠偏過臉:「你的智慧系統叫什麼名字?」
蔣樓知道他會注意到,因此並不隱瞞:「rosa roja。」
rosa roja,紅玫瑰。
黎棠喜歡紅色,蔣樓就以roja給公司命名,研發的所有產品名字都要與紅色有關,尤其是自己設計的第一套程式,必須要冠以黎棠最喜歡的紅玫瑰之名。
而裝置開啟自動繼續上次中斷的播放,放的是《唐頓莊園》,情節正到大表哥車禍離世,大小姐瑪麗在喪夫之痛中掙扎徘徊,終究還是站了起來,回歸莊園的管理工作。
後來幾人談及過去,瑪麗回憶起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微笑著說:「我當時站在雪地裡卻不覺得冷,因為我知道,他要求婚了。」
她的眼神裡似有火光躍動,似是回到了那一夜,身體寒冷,心卻被捂得滾熱。
和《鐵達尼號》男女主漂在海上那段一樣,這一段無論看多少遍,黎棠仍會動容。
忽而手背一暖,是蔣樓的掌心輕覆上來。
「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開始明白,一起滅亡並非唯一的浪漫。」
投影的畫面映在他如墨漆黑的眼睛裡,彷彿雪落在寂靜深夜。
「浪漫分很多種,我現在認可最俗套的那一種。」蔣樓轉過頭來,看向黎棠,「現在把它送給你,希望還不晚。」
後來,黎棠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蔣樓口中的「這些日子」,是一種障眼法,讓他們分開的時間看起來那麼短。
下午,黎棠回到roja公司,親自圍觀了那套把蔣樓弄發燒的自動噴淋系統,笑說:「原來裴總的愛好是玩水閥,真是好雅興。」
裴浩莫名打了個寒戰,心說這黎總果然不像看起來那麼單純,把笑裡藏刀玩得明明白白。
晚飯前,「病號」蔣樓便出現在公司,被問到黎總在哪兒,裴浩指研究部,白眼翻上天:「你倆這麼如膠似漆,不如早點把公司搬到首都去。」
蔣樓沒理會,徑直走進去。
黎棠正坐在他工位上開啟筆電敲鍵盤,記錄今日見聞。看見蔣樓驚訝道:「不是讓你在家好好休息?」
「沒事。」蔣樓還是那句,「已經退燒了。」
黎棠不太信,拿起耳溫槍又「嘀」了他一下,讀數果然在正常範圍之內。
退燒速度未免太快,引人懷疑,黎棠拿著那耳溫槍翻來覆去地研究:「這溫度計不會也是人工智慧,受你的意念控制吧?」
蔣樓沉默片刻:「純意念控制的人工神經康復機器人至少有六個模組,沒辦法整合在體積這麼小的裝置裡。」
黎棠本就是開個玩笑,沒想到會得到如此專業的解答,忍不住彎一下唇角。
「原來是這樣。」黎棠一本正經道,「看來今後的醫療人工智慧領域,還有不少可深入研究的東西。」
晚上,裴浩在上次的粵菜館定了桌。
這次席間氣氛比上次融洽許多,大家吃菜喝酒,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