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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熟。」
就去過他家兩次——黎棠在心裡補充。
那邊蔣樓隔著貨架探出半個身體:「有感冒症狀嗎?」
「沒有。」
黎棠立刻回答,又想起這邊人多吵鬧,舉起兩條胳膊交叉,對著蔣樓擺了個誇張的x。
轉回身,看見李子初用剛才看起霍熙辰的眼神看著自己,明晃晃的無語——瞧你那殷勤樣。
後來李子初給黎棠發微信:還膚淺不?
附帶一個賤嗖嗖的貓貓斜眼表情。
在黎棠的定義中,喜歡不應該是隻建立在外貌之上的膚淺感情。蔣樓的外貌無疑是出眾的,可要問黎棠是不是隻欣賞他的臉,黎棠會回答,當然不是。
因此這條微信,導致本來就發燒的黎棠的臉更熱了。
那藥不允許空腹服用,索性先去吃午飯。
本來李子初和霍熙辰也要一起,奈何李子初腿傷行動不便,霍熙辰雖然看起來極不情願,還是留下陪李子初。
走到校門口,黎棠忽然想起還有職務在身,打算回廣播臺說一聲,蔣樓一把將他拽回來:「你累不累啊,先管好你自己。」
去的是校門外北側小巷子裡的家常菜館,撥開厚重的塑膠門簾進去,蔣樓在門口側過身,手卻沒鬆開,黎棠愣了半天才明白他是在給自己撐著門簾,忙低頭自他手臂下鑽進屋內。
小飯店的選單直接貼在牆上,問過黎棠有沒有忌口,蔣樓做主點了兩個菜。
等上菜的時間裡,黎棠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那句「你累不累啊」,是在說他管得太多。上次在蔣樓家,他也花了很長時間打電話安頓參加聚會的同學,蔣樓甚至趁那段時間出去買了蛋糕。
黎棠想,他對我,似乎一直都很有耐心。
「午飯平時,你都在這裡吃嗎?」擺弄著一次性筷子,黎棠問,「總是看不見你,在食堂。」
顛三倒四的語序把蔣樓逗笑:「別說話了,省省力氣。」
從小到大,黎棠發燒的症狀都與眾不同,別人頭疼打噴嚏,他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一張嘴說話就暴露無遺,語言能力退回幼稚園水平。
直到這會兒,黎棠才察覺自己身體的不對勁,尤其是腦子,一團漿糊似的亂,吃個飯差點把土豆絲塞鼻孔裡。
飯畢,蔣樓把藥盒拆開,摳出一顆放桌上。
黎棠盯著那藥片看了好幾眼,又看向蔣樓,欲言又止。
蔣樓沒辦法:「現在可以說話了。」
黎棠抿了抿嘴,為難中帶一點委屈:「太大了……吃不下去。」
過去幾分鐘,黎棠又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剛才說的話不對勁。
他並非什麼都不懂的乖寶寶,也上過群魔亂舞的同性論壇,他知道如果換個情境,這話簡直是在助興。
好在,蔣樓似乎沒有想到那裡去,他用濕巾擦乾淨手,然後拿起橢圓形的藥片,果斷地掰成兩半,問:「這樣行不行?」
其實還是有點大,黎棠不想他覺得自己事多,點頭道:「行的。」
捻起一半藥片,故作鎮定地放進嘴裡,舌尖抬起往後卷一下,拿起桌上已經擰開瓶蓋的水。
按照以往的經驗,水越多越好,最好多到腮幫子鼓起,再一口嚥下去。
然而多次失敗經歷讓黎棠太過緊張,他深吸一口氣,嘴對瓶口猛灌水,腦袋還仰著,手腕被一把扣住。
「我們先走。」蔣樓低聲說。
黎棠就這樣含著一口水,被蔣樓連車帶拽到餐館外,沿著來時的巷道往馬路方向跑。拐彎時才得空看一眼身後,竟是一個月前那幾個混混,成群地在後面追,喊著讓他們別跑。
那晚被堵在牆邊打劫的經歷記憶猶新,黎棠被嚇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