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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火盆還有屏風,圍成一個圈的屏風裡放了兩把靠椅,裡面並無他人,環視了周圍只見劉公公不見魏池羽和楊懷,齊渃知道齊瀟已經先自己一步練馬去了。
劉公公遠遠見到齊渃走下鳳輦,用手中的拂塵掃了掃其中一個靠椅,弓著身子等候齊渃,比起兩年之前,劉公公對齊渃的態度可謂禮數週全的很,但是在謙微的笑容背後,齊渃總本能的避他三舍,要說為何,是那雙細長眸子下閃動的寒光,就像是吐出信子的毒蛇,下一刻便會伸出毒牙。
剛坐在靠椅上,下人們又拿了一條熱好暖和的毛毯蓋在腿上,接著把屏風更加關小了一些,只能從一人寬的間隙中看到圍場外面小片視線。
即便如此,火爐和屏風也遮擋不去廣闊野外冷冽的寒風,只坐了不到一盅茶的功夫,漸漸冰冷的體感讓人忍不住打起哆嗦,正把手放在火爐上暖著,一匹黝黑的駿馬停在外面,白色霧氣隨著它的呼吸從鼻孔與口中噴吐出來,齊瀟一身騎服外面穿了黑狐皮褂子,牽動手中韁繩一路小跑至屏風前,齊渃已起身一步步走向齊瀟。
沒有屏風的庇護,直面而來的冷風吹得齊渃激起一片寒慄,原本就蒼白的面容更加沒有血色,齊瀟看到被凍得嘴唇都泛青的齊渃皺皺眉,差點想要讓她立馬擺駕回宮,最終還是咬著下唇向她伸出右手。
一隻腳踩在一個小太監的背上,另外一隻腳踏在馬鐙,藉助齊瀟的力量坐上馬鞍並不算困難,豁然開朗的視野分散了身上的寒冷,許久愁悶的心情也因此通暢了些。
兩人不止一次騎乘過一匹馬,每次都是齊渃在前齊瀟在後,這樣不單因為方便齊瀟護著齊渃,還因齊瀟略高如此便不會遮了齊渃的視線,這次兩人因由齊渃駕乘,對換了一下位置,齊渃雙手從後環抱住齊瀟,從她手中接過韁繩,握住韁繩的一刻,齊瀟被穩穩的攔進了齊渃的懷抱。
兩人身體親密的靠在一起,齊渃可以聞到對方髮梢上淡淡的花香和一襲雪白的後頸,只需雙手稍用力就可將她完全的沒入自己懷裡,在半寸方間的馬背上,齊瀟此刻只屬於齊渃一人,如此絕妙的位置難怪當初齊瀟不願讓位,連當時在江州由齊渃驅馬時,齊瀟都是坐在身後。
玄蛟剛才不停打著響鼻前蹄原地踩踏,迫不及待的想要再次疾馳,短短一圈圍場的奔跑不過只是讓它活動了筋骨,但當齊渃接過韁繩一刻,玄蛟停止了動作,似有些不安的原地轉起圈,齊瀟連忙幫著一塊拉動了韁繩,然後給齊渃一個鼓勵的微笑,“駕”了一聲,慢慢朝圍場的中央騎去。
身後跟著的魏池羽和楊懷兩人,早已習慣了她們間的親暱,很是識趣的離開五六個馬身的距離。
齊渃已有大半年未騎過馬,又因為急切的想要表現到佳,反而縮手縮腳的放不開,才走了不到半圈已經雙手乏力的有些舉不動,齊瀟感覺到她僵硬滯澀的動作,用腳踢了踢馬肚,又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背上靠近了一些。
靠在齊瀟背上身體驀地放鬆下來,又藉由齊瀟手臂的力氣牽動韁繩,過了不多時玄蛟四蹄漸跑,齊瀟鬆開了握住韁繩的手,放心的交給齊渃駕馭。
齊渃在塞外半年馬術雖說不上精湛,但要策馬馳騁還是綽綽有餘的,齊瀟並不打算讓她今天一展馬術,每當稍微快一些了便拉動韁繩放慢下速度。
慢慢徐徐一路跑到圍場西面,一個隆起的高坡讓兩人都回憶起上一次前來時的情景,登上高坡依舊是開闊的視野和遠處的皇城,迎面吹來寒風,齊瀟微微靠後替身後的人擋去寒風,又不敢靠的太重累了對方。
“瀟兒曾說過,哪天我可以讓玄蛟跑起來,便由我來護你。”
曾經一句戲言竟被她掛念至今,有些好笑的轉過頭,一路驅馬讓齊渃微微冒汗,鼻尖上泌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齊瀟伸手輕輕替她拭去,不置可否的搖頭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