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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瀟靠在床榻的靠枕上一同闔眼睡去,直到細小輕微的腳步聲響起,睜開淡眸窗欞外橙黃色的日光,侍女端了新一輪煎煮好的藥湯跪拜咋榻前,稟奏了來外面候了多時劉公公的傳話。
王公大臣早在三更天便等候在天闕閣,現已是申時,要不是齊瀟之前下令除少數幾位侍奉照顧齊渃的女官可以進出內屋,劉公公早就是衝入內屋了。
也是為難了這個老太監,齊瀟只說是進屋再去探望一眼,沒想到從寅時一直到現在申時,足足六個多時辰不見齊瀟出來,劉公公最後實在按耐不住,只得讓送入藥湯的侍女幫忙傳個話。
齊瀟鬆開握住的雙手,端起盛滿藥湯的金碗用勺子輕輕攪拌,讓藥湯的溫度適宜入口,等自己小嚐一口是為恰當,對了侍女開口道:“傳朕旨意,今日休朝,擇日再舉。”
說完這句,齊瀟專心致志用小勺舀起藥湯,不做其他解釋。
申時剛過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侍女再次點起燭火,齊瀟一整日都陪在身側,又加上前一晚一宿未睡,即便鐵打的身子難免感覺到疲憊。
站起身在屋內走動走動活動下筋骨,瞥見了放在茶几上的竹笛與玉佩,純白透潤的軟玉上還殘留有齊渃的血跡,垂下的紅穗結絡交錯在一起,讓齊瀟的思緒也跟著纏繞煩亂起來。
層層帷幔後面是平穩安然的呼吸,齊瀟躊躇了片刻放輕腳步走出屋內,沒有火盆的助暖,外殿冰冷異常使得寂靜更添了一份肅穆,出了守候在外的侍衛,劉公公站在離門不遠處的柱子旁,手臂間搭著拂塵腦袋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
聽到推門聲劉公公猛地驚醒,一見是齊瀟終於從修生堂內出來,連忙跑過聽等候吩咐。
冰冷的空氣吸入鼻腔讓齊瀟清醒了些,外面月潔風清,石板上投下數個侍衛的影子,齊瀟挑起黛眉便吩咐備下輦輿,穿上黑狐大氅,擺駕前往端本宮。
端本宮外御林軍層層把守,齊浱像是貴客又像是囚犯禁與此處,還算悠閒自得的昂頭喝下一杯桂花陳釀,喉間回味起的絲絲清甜竟然是如此的陌生。
早就習慣了奶酒的味甘奶香,也習慣了不用碗筷的手扒肉,現在拿在手裡的精美觥籌,擺在眼前一盤盤精緻佳餚,都讓齊浱甚感繁瑣。
扔了手中的玉光觴杯,直接拿起一隻壺酒對著直接灌入喉中,旁邊的王銳終於忍不住從書典中抬起頭,“殿下,雖酒性屬陽,通經脈行血,但飲酒過度,肺經太過,易傷肝。”
正把新一罈的桂花陳釀泥封拍落,齊浱停下要昂頭一飲痛快的準備,拿過一個空杯斟滿酒,一手提著酒罈子另一手拿著觴杯,來到王銳面前席地而坐把酒罈往兩人中間一放,把酒杯往王銳手上一塞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如今我等只不過是牢中之囚,雖現在禮遇有加,指不定明個就刀劍相迎了,還管他什麼飲酒傷身。”
昂頭灌下一大口,齊浱用袖口拭去嘴角邊的酒漬重重嘆了口氣,王銳放下書典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侍女壓低了聲音道:“殿下是否是在為今日事而自惱?”
齊浱抓著酒罈搖頭,只是低聲問道:“閔煥的手,是別無他法了嗎?”
“筋骨具斷,已是無力迴天。”察覺到齊浱肩膀一顫,王銳皺眉,“不過殿下,下官有個疑惑一直想不通。”
齊浱撇撇嘴輕笑,嘆道:“是要問,為何救渃兒吧。”
當時若不是齊渃得了兵符並且轉投齊瀟,現在孰勝孰負就難說了,況且齊浱對齊渃信任有加,到最後卻是被親妹妹倒戈,按理說都應該氣極才對,而後來在養心殿外聽到說太醫無法醫治齊瀟大怒,齊浱硬是拖了王銳硬闖大殿,把齊渃從生死一線中,生生拉了回來。
放在普通人家裡,用兄妹情深解釋不為過,但是現在以江山萬民做了衡量,似乎這所謂的血脈之情又是單薄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