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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看到沉默不言蹲在躺椅邊的齊瀟,左手五指浸染了血跡有些已是凝固結塊,讓王銳不由微皺起眉頭,重新開啟了藥箱取出白紗與金創藥,還算是恭敬的抱拳躬身道:“陛下左手創傷甚重,應趕快清洗創口以防入邪。”
左手的傷勢因為剛才齊渃疼痛時的緊握,早就反覆破損,深深淺淺沾染了血跡,齊瀟猶豫的望了齊渃仍是不捨鬆開握著的手,王銳嘆了口氣跟著跪在了地上,稍有敬畏的隔著白紗托起齊瀟左手檢視傷勢,寬慰道:“公主敷藥修養,只要傷口未感染,不出幾日便可醒來,倒是陛下,若不好好養護落了病根,公主醒來怕是要擔憂了。”
這番話讓齊瀟回憶起在江州時齊渃的告誡,設身處地一想,換做是她,也不願看到對方自責傷己。
戀戀不捨放開齊渃的手,齊瀟在侍女事先備好的乾淨白玉盆內洗淨雙手,王銳微微點了點頭,用塗抹上金瘡藥的白紗替齊瀟做了包紮,接著默默退出了內屋。
不一會功夫,外面守候了多時的侍女抱了乾淨的被褥衣物還有瓷盆走進來。給齊渃脫下汙濁的衣物,又把剛才王銳早就備好的藥粉敷在傷口包紮好,換上乾淨的衣物把床墊襯的級軟,儘量不驚動躺椅上的人,幾人輕手輕腳的將她放回榻上。
一群人圍著齊渃忙上忙下,齊瀟揹著手靜靜觀望著這一切,等收拾妥當,幾個侍女帶走換下的衣物被衾拿去清洗,剩下幾個侍女熄滅了一盞燭火,又用剪子剪去燈芯,讓火光不那麼的通明,房間裡瞬時昏暗下來,一整夜的喧鬧總與落了帷幕,再過不久太陽即將在東方升起,似乎一切都是照舊的進行。
留守了兩個侍女在此照顧,齊瀟又在床邊細細凝望了許久,雙手纏了白紗怕是弄疼了齊渃,只輕柔的幫她理了理散落在四周的長髮,比起之前昏迷中隱約衍出的低吟,這會齊渃雖面色蒼白,面容倒是平緩了許多。
確認齊渃一時半會無法醒來,齊瀟便讓一個侍女替她重新簡易梳理了髮髻,剛才的動亂早把龍簪鳳冠弄得凌亂不堪,簡單梳理好,又換上一套乾淨的龍袍,齊瀟重新恢復了往日氣勢凌人的帝王之氣,彷彿剛才的軟弱只是虛幻一場,微有上翹的眼角,是近不得一分的高貴與冷冽。
由一位侍女輕扶走到外殿,除了貼身的御前侍衛,齊浱與秦典也在其中,看到齊瀟從裡面出來,所有人稽首拜見,唯獨齊浱站在原地冷冷轉向齊瀟,抬起下巴對峙的不移開目光。
對於這樣挑釁目光,齊瀟若無其事的迴避開,虛抬手讓眾臣平身,坐到了外殿的主位上一手撐在扶手上,稍有慵懶的支著右腮。
在場的人除了少數幾人,大部分外衣上還留有剛才廝殺後留下的血跡,齊瀟環視了一圈,目光停留在秦典身上道:“秦將軍遠道而來,日夜奔波想必勞累異常。你這幾年鎮守邊疆,平蠻夷騷亂,居功至偉,勞苦功高,朕一直念著,趁此機會秦將軍便在京城多留幾日,也讓朕擺上宴請,犒勞各位將士。”
這話讓秦典一愣,謀反大逆都是株連九族的重罪,而齊瀟卻是連活罪都未提及,反而要擺宴犒勞,弄不清她的本意,但是想到無須連累到旁眷親系,秦典重重抱拳謝過龍恩,齊瀟嘴角一揚算是接下,又是把目光投向齊浱。
齊浱並不懼怕的挺了挺腰桿,順手要去摸腰上的彎刀,才發現早就被侍衛給扣下,只得負手交於背後。
四目相抗,倒是齊瀟率先收回了目光,低下頭對著右手纏繞的白紗若有所思,再抬眼,淡眸裡褪去了冷峻只剩下慵懶,“皇兄數年未歸,端本宮朕早已命人重新修葺,雖常年空置,不過倒是一應俱全。來人,帶親王殿下回端本宮。”
說完,小小打了個哈欠擺手讓他們退下,終於在人都退盡之後,齊瀟深深吐出一口氣,望了眼已經泛青的天際,再過不到一個時辰,又將是早朝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