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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ldo;的確。的確。海瑟姆&iddot;肯威能把這些想法寫在紙上，說明他非常……勇敢。一旦被人發現，他就會因為叛逆罪遭到騎士團的審判。&rdo;
&ldo;但他很可能是正確的。我們能從他的信裡學到很多東西。&rdo;
卡羅爾先生連連點頭。&ldo;正是如此，我親愛的。正是如此。事實上，我對他信裡的內容很感興趣。告訴我，你該不會碰巧正帶著那些信吧?&rdo;
&ldo;是的，&rdo;我小心翼翼地說，&ldo;是的，我帶著。&rdo;
&ldo;噢，好極了。真的好極了。能請你拿給我看看麼?&rdo;
他伸出手來，掌心向上。他的臉上掛著假笑。
我把手伸向襯衫，取出了那疊貼著胸口放著的信件，遞給他。
&ldo;多謝。&rdo;他說著，仍舊面帶微笑，目光定格在我身上，同時把那些信交給了他的女兒，後者接過信來，臉上浮現出笑意。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梅&iddot;卡羅爾果然把信件丟進了壁爐。
&ldo;不!&rdo;我大叫著沖向前去，但並非像他們預料的那樣沖向壁爐，而是跑到韋瑟羅爾先生的身邊，途中用手肘擠開了卡羅爾的打手之一。那人痛呼一聲，拔出劍來，我們雙劍相交，金鐵交擊聲突然在狹小的客房裡響起。
與此同時，韋瑟羅爾先生也拔出了劍，老練地擋住了另一名打手的攻擊。
&ldo;停!&rdo;卡羅爾先生命令道。搏鬥暫時停止了。韋瑟羅爾先生和我背靠窗戶，面對著卡羅爾的三名劍客，我們五個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盯著對方。
卡羅爾先生用緊張的語氣說：&ldo;請記住，先生們，德&iddot;拉&iddot;塞爾小姐和韋瑟羅爾先生仍舊是我們的客人。&rdo;
我不覺得自己像在做客。在我身旁，壁爐的火閃爍著熄滅，那疊信件化作一堆微微顫抖的灰燼。我確認了自己的姿勢：雙腿分開，重心平衡，呼吸均勻。我的手肘彎曲，貼近身體。我用劍對準最靠近的打手，緊盯著他的雙眼，而韋瑟羅爾先生則與另一個打手對峙。你說第三個?好吧，我們的確沒空注意他。
&ldo;為什麼?&rdo;我問卡羅爾先生，目光始終不離最靠近的那名劍手‐‐他可是我的&ldo;舞伴&rdo;。&ldo;你為什麼要燒掉那些信?&rdo;
&ldo;因為我們不能和刺客休戰，埃莉斯。&rdo;
&ldo;為什麼不能?&rdo;
他的腦袋略微垂向一旁，雙手交扣在身前，露出屈尊俯就般的笑容。&ldo;你不明白，我親愛的。我們和刺客的戰爭已經持續了許多個世紀……&rdo;
&ldo;的確，&rdo;我不打算退讓，&ldo;所以這場戰爭才應該停止。&rdo;
&ldo;安靜點，親愛的，&rdo;他那種高高在上的口氣讓我恨得直咬牙，&ldo;我們和刺客之間的分歧太大，敵意也太深。你還不如讓蛇和貓鼬一起喝下午茶呢。在互不信任和對彼此懷有宿怨的情況下，不可能達成真正的休戰。我們只會時刻防備彼此的暗算。休戰是不可能的。沒錯，我們必須阻止這種想法的散播‐‐&rdo;他朝著壁爐擺了擺手，&ldo;‐‐無論是海瑟姆&iddot;肯威的手跡，還是某個註定會成為法國大團長的幼稚女孩的抱負。&rdo;
我突然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ldo;我?你想殺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