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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畫腦中一陣眩暈,瞬間知道他對自己做了什麼,他精通武學,能在不流血的情況下,在人身上留下印痕,上輩子和親前一夜,他就在她的胸前留了一個奇怪的圖騰,沒想到這一世他更加狂狷,直接印在了鎖骨上,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
她心裡滯住,沒有辦法再多呆一刻,不願和眼前的人再虛與委蛇下去。她倏然坐直了身子,攀著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薄唇。
男人猝不及防被封住了唇,眼中的漾起一陣異樣,他嗓音發出一陣清淺的笑,而後低下頭,反客為主的銜住了那兩瓣嬌唇,絲絲縷縷的香甜順著牙縫渡過來,帶著醉人的芬芳,他全部接受,盡數佔有。身體燥熱,血氣上湧,整個人昏昏沉沉,如墜雲間。
慢慢地,他腦子越來越昏,眼皮越來越沉,終於支撐不住,闔上了眼瞼。
蘭畫嘴角溢位一絲冷笑,把壓在肩頭的男人卸下,一把拉上了床帳。
「王爺,醒醒,您醒醒呀。」宴行帶著哭腔的聲音隱隱傳來,江湛緩緩張開了眼睛,入目是淺色的紗帳,如此看來他還在自己的寢殿,方才不過是噩夢一場。
他好像沉沉的睡了一覺,怎麼都醒不過來,睡夢中他見到許多支離破碎的影象:
先帝拿劍指著地上的男子,陰鷙道:「天下是我的,歡娘也是我的,你和你的兒子必須永世效忠我謝家江山,否則朕要你們被萬古唾棄,永世不得翻身。」
女子捧著一攤剛成型的血肉,哭的撕心裂肺,「你不配做一個父親!」
月陰關外,一身紅衣的女子胸口插著一隻匕首,血流如注,汩汩的往外冒,她聲音悽怨,「若有來生,我必負你。」
最後的一副畫面是他慢慢走出皇宮,手中的長劍抵著地面拖出了一道長長的血跡,皇宮內屍橫遍地,哭聲震天。
他剛張開的眼睛又緩緩闔上,到今天他在世間整整活了二十年,二十年來他從不知道怕為何物,只有兩次例外,一是十年前先帝駕崩的那個夜裡,再一個就是此刻。
夢裡每一副畫面都扭曲恐懼,卻又彷彿真實存在過,那種身臨其境的震撼在他腦中久久不散。
「王爺,王爺,您快睜眼瞧瞧吧。」宴行的哀嚎又在耳邊響起。
怎麼是宴行,昨夜他不是和
他心裡一沉,猛然睜開了眼,宴行大喜過望,忙扶著他坐起,他這才看清了周圍的情況。
只見床帳內衾被皺成一片,他衣領大敞著,而床角瑟縮著一個女子,衣不蔽體,掩面背著他小聲啜泣。
「她是誰?」江湛大聲質問。
那背影一看就不是蘭畫。
「是是表姑娘。」宴行顫顫巍巍道。
「她呢?」他聲色俱厲,嚇得蔣凌霜單薄的身子戰慄不停。
怔愣一息,宴行隨即明白這個「她」指的是誰,撲通一聲跪在床邊,整個人抖如篩糠,「奴才奴才也不知道。」
彷彿想到了可怕的真相,江湛憤然揮掌,帶起一陣掌風把宴行摔出一丈開外,目眥欲裂,「廢物!」
王妃在寢室門外早已等的不耐煩,聽見裡面喧譁,一把推開了門,身後跟了一堆伺候的嬤嬤。
在門被推開的一瞬間,江湛已經繫好了衣襟,走下床坐到桌邊,他胸口微微起伏,眼底帶著對來人的厭煩,但良好的教養讓他只是端坐著。
王妃一改平日的端莊大氣,瞥了江湛一眼,而後又看向帳內,雙眼彷彿有火在燒,她徑直走到蔣凌霜面前,惡狠狠的剜著她,怒叱一聲:「你做的好事!」
蔣凌霜方才還嚶嚶哭泣,這會倒是沒了眼淚,目光堅決看著王妃,「求姨母成全。」
王妃一口銀牙咬碎了往肚子裡咽,餘光瞟一眼江湛的方向,沒好氣道:「此事哪由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