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不要再查陳傲文的事情。」舒寧說,「你答應我,我就告訴你,我們去了什麼地方。」
陶南嶼開口:「和你有關係。」
舒寧:「什麼?」
陶南嶼:「陳傲文的失蹤,和你有關係。」
她不是詢問,而是肯定的陳述。
舒寧原本搭在膝蓋上的手握緊了,面色驟然失血般蒼白,如同一張發皺的紙上描繪了人的五官,她眉毛和眼皮急促地吊起,彷彿被什麼扼死了喉嚨。
作者有話說:
文名改掉啦,改為《南嶼》了,嘿嘿。我一會兒把文案也改掉。
---
1,老庚,同年出生的男孩/女孩互相結為老庚,情同兄弟姐妹,相互扶持。也叫「老同」,地區的叫法不一樣。
2,崀,讀「浪」。
第42章 陶南嶼:這裡好漂亮,媽媽
◎母親幼年注視過的星星,現在落到她眼眸裡。◎
坐在前往崀市的動車上, 陶南嶼攤開筆記本,把自己和喬慎獲得的一切資訊仔細記錄下來。
她的直覺是對的,陳傲文的失蹤與舒寧有關係。
而且, 不僅與舒寧有關係。
當年他們三人坐船離島之後, 當日便乘火車前往崀市。綠皮車不能直達崀市,還得中轉,前後足有三十個小時。
他們沒買到臥鋪, 在座位上硬是坐了三十個小時,崀市下車後休息一晚上,第二日坐大巴回陶良女的家鄉,崀市某縣某鄉, 一條藏在群山之中的小村子。
帶陶良女出門,舒寧原本是拒絕的。但陳傲文說服了當時的帶隊老師。舒寧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積極:他的成績並不好, 且沒有舒寧一般的在體制內工作並有一定能量的父母,他要爭取一個更好的分配機會, 就必須緊緊抓住支教這段時間。送陶良女回家, 若成了那就是一段佳話,寫個通訊稿發到報紙上,若能引起反響, 比乖乖在偏僻小島上當老師好得多。
舒寧必然要同行:她是唯一一個可以跟陶良女簡單溝通的人。
曉之以情, 輪番勸說,舒寧被說服了。
一路上她都很擔心陶良女會突然發瘋。但丈夫離家、自己又重獲自由,現在還能回家鄉,陶良女的精神狀態全程都非常穩定。陶良女坐在靠窗的位置, 陳傲文主動提出坐在中間, 若是陶良女有什麼異常舉動, 他作為男同志可以迅速制服。舒寧坐在外側, 她與陳傲文沒有什麼話可聊,除了睡覺就是看書。
在崀市休息的那一晚上,他們在旅館開了兩個房間,舒寧與陶良女同住。陶良女只懂用桶子裝水洗身,脫了衣服看著淋浴噴頭髮愣。舒寧進浴室教她,教不會,乾脆幫她洗身。
洗到一半,她發現陶良女乳房上有新鮮的紅色掐痕。
舒寧停手,驚悸與難以置信掠過她的頭腦。
陳傲文在同學中風評並不太好,尤其是女同學。他愛開令人不適的玩笑,常盯著女同學裙下露出的半截小腿,有意無意地碰觸別人的胳膊。
舒寧甚至懷疑陳傲文對女學生們做過什麼事。她記得學校裡有個成績很好的男孩,也姓陶,常見她妹妹在學校門口等他放學。那男孩原本與陳傲文關係很好,後來不知為何,他疏遠了陳傲文,常用兇狠目光瞪他,每當妹妹出現在校門,陳傲文若是也出現,他總會第一時間趕到,把妹妹迅速帶走。
女同學們私底下悄悄議論過,但沒有證據。她們也跟帶隊的老師說過,但老師不願生事,只問她們有沒有證據。最後不了了之。
陶良女多年不見天日,面板蒼白,手指與指甲留下的痕跡愈發顯眼。舒寧想起在火車上度過的兩個夜晚。她穿了件黑色的運動外套,把自己保護得很密實。但陶良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