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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根。我的憐憫之情頓時佔滿心田,想想我的處境不就是她以前的處境麼?現在我們倆是不是有點同病相憐?我心裡一陣難受,愧疚地伸出手想拉她起來。
她惶恐地看著我,我又把手向她伸了伸,她慢慢地,輕輕地把手搭在我的手裡。她的手指很纖細,很涼,像是冰水裡的冰塊,卻又很柔軟,很嫩滑,像塊水汪汪的豆腐。我抓緊她的手,一用力,就把她半提半拉起。她低著頭不敢看我,靜靜地站在我的鼻尖前。
我發自內心地對她說:「對不起,對不起。」她還是沒聲音。我用手指抵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看到她眼裡滿是淚水,就像那次我準備用磚頭砸她時一樣驚恐。第一次仔細地看她的臉,眉毛細淡而長,眼睛大大的,淚水正奪眶而出,是雙單眼皮,鼻子尖尖的,小小的,嘴唇很薄,有點淡紅。頭髮被雨打溼了粘在額頭上,雨水順著髮絲嘀嘀嗒嗒地落下來。
她好美,我跟她鬧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發現她是這麼美,梨花帶雨,嬌豔欲滴。
我忍不住想去吻她,她一動不動,任我的嘴唇靠上她的嘴唇。她的嘴唇像手指一樣又涼又柔軟,我感覺到我吻上她時她那一剎那的震顫,像是一隻受驚嚇的小兔子,又像一隻無奈的羔羊。
一陣風吹過,我一個冷顫,讓我從那唯美的情景中醒過來,連忙拿起她的油傘替我們倆遮住雨,她的左腳剛摔倒時有點崴著腳踝了,我只好攙著她的臂膀,一起慢慢往回走。聽著她絲絲的呼吸聲,就像是聽著那條河的流淌一樣平緩而又安靜。
那天,我送她過了橋,然後她站在那裡看我走回來,一直等我到了柳樹下,轉身拐彎了,才一腐一瘸地走回去。
後來,我們還是放學一起回家,我在前,她在後,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晚上的時候,我會站在柳樹下,看著她過橋,看著她回到家,然後我再回家。
初三了學業開始忙起來,經常要晚自習到九點多才能回家,我和她還是像以前一樣一前一後,相距幾米遠,到了柳樹那,我等她到家,我們基本上不說話,就像非常默契的朋友,不說晚安,不說道別。
日子過得很快,柳樹的葉子又開始往下落了,天氣漸漸轉涼,河水也欲冬眠起來。11月初的時候,我們學校舉行了月考,我考得不太理想,身體也由於受了風寒而感冒,所以那天晚自習沒有上,放學早早地就回家了。她不知道我早回了,到了晚自習下課時得一個人回家了。
晚上十點的時候,我心裡總是忐忑不安,不知道她晚上走夜路會不會怕,會不會出事。實在忍不住,就披了件大衣和老爸說聲上廁所,就到柳樹下等她。等了好一會,只覺得前面有個人影慌慌張張地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粗喘著。
我從樹後冒出來,嚇了她媽呀地一跳,就蹲在地上。我輕聲問:「曼柳?」
頓時前面的人影哇地一下哭出聲音來。我連忙抱著她,問她怎麼了?她還沒來及說話,又一個黑影急速而至,看到前面的兩個人抱在一起,一愣,然後轉身想跑。
我大喝一聲:「什麼人?站住!」那黑影聲也不回,一路狂奔,迅速消失在田野裡。
我沒去追,抱著她柔聲問:「怎麼了?曼柳?乖,不要哭,有事跟哥哥說,哥給你做主。」
曼柳哭了好一會,才說:「彈子哥,有人要欺負我。」我想,大軍他們欺負她也不是一天了,以前也沒這麼哭過,今天怎麼了?後來曼柳斷斷續續地說大軍晚自習下課後,看她一個人,就跟著她。
她害怕,就一路跑,到那段沒人家的路段,大軍追上來,抱著她要要她。我聽了,熱血直衝,就要掙脫她去找大軍算帳。她說:「彈子哥,你不要去,他爸爸是村長,你又沒他把柄,而且你算我什麼人去找他呢?」
聽她這麼一說,我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