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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手了這麼久，你還是這個性子。”
段塵似乎特別無奈，輕輕嘆息了一聲，提出要求。
“我要見商如言。”
果然如此。
商如鈺閉了閉眼，說：“為什麼？我要怎麼信你不會傷害他？”
段塵看了一眼屋內一圈人，在一個少年面前停了停視線，說：“你好像沒有跟我談判的籌碼吧。”
“…………”
商如鈺皺眉，這時進來一個人，手裡拿著一張紙：
［狙擊手沒有角度能打到weirdo。］
“你不要太過分。”他說。
“哪裡過分了。”段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慢條斯理的拆開一根棒棒糖吃了起來，“我又不會傷害他。”
商如鈺沒說話。
“信不過我？”段塵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那用商如言換這裡的所有人質，怎麼樣？”
“你為什麼一定要商如言到場。”商如鈺冷聲問。
“哈哈哈哈哈。”段塵笑了起來，“商如鈺，你可以去當影帝了。”
潛臺詞：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
商如鈺知道他的意思，面上卻說：“你別說些模糊不清的話。”
潛臺詞：你最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嘖嘖嘖，真兇啊。”段塵裝作很害怕的樣子，隨後又笑了起來，“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考慮，五分鐘後我再來電。”
“如果你們那時沒有給出答案，我就引爆整個工廠，大家一起死吧～”
話音剛落，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你……”商如鈺想說的話隨著電話結束通話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的。
“怎麼辦啊……”
片刻，有個隊員出聲問。
“這……”
商如鈺神色很糾結，遲遲拿不定主意。
“答應他吧。”
一道聲音響起，所有人都看向門口。
張局神色凝重，從門外走進來，嚴肅的說。
“這是損失最小的辦法。”
“那我弟弟怎麼辦？難道就要他一個人去涉險嗎？”商如鈺情緒一下子上來了，“我不同意！”
“而且他在比賽！還是最重要的總決賽！”
“沒有別的辦法了啊。”張局嘆了口氣，神色悲憫。
“如鈺，孰輕孰重你應該分得清。”
寂靜。
死一樣的寂靜。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氛圍劍拔弩張。
商如鈺的手抓緊了桌沿，青筋暴起，眼眶通紅，周身氣壓低的嚇人，像一頭隨時都會發起進攻的野獸。
張局不為所動，像一尊悲天憫人的佛像。
不知道過了多久，商如鈺洩了氣，臉色變得蒼白，身形搖晃了一下，聲音氣若游絲。
“我只有一個要求。”
“你說。”張局知道他同意了，點頭讓他說。
“等商如言打完總決賽。”
商如鈺說。
“這你得跟weirdo說了。”張局說，“不過我們也會給你爭取的。”
商如鈺閉了閉眼，嗯了一聲，捂住眼睛，擦掉落下的眼淚。
對不起，阿言。
五分鐘後，段塵果然打來了電話。
“考慮的怎麼樣了？諸位。”
“我們同意你的交易。”張局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商如鈺，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
段塵來了興致。
“等商如言總決賽結束。”張局提出條件。
“可以，十分可以。”段塵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