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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自神壇走下，擁抱了祂認定的愛人。
晏歸淮看見商如言，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停了。他連忙過去擁住他，眼裡都是驚慌失措：“哥哥……”
“……”商如言幾乎埋在他懷裡，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像抱著救命稻草一樣。
“哥哥……都是我不好……”
晏歸淮只恨平時嘴欠的做派，沒有去學母親的溫柔，現在連最基本的哄人都不怎麼會。
他看著埋在自己懷裡哭的人，輕輕抱住他，努力回想著母親小時候是如何安慰哭鬧的自己的。
好像是唱歌？
於是晏歸淮就輕輕哼唱起來，順便拍拍商如言的背幫他順氣：“不哭不哭，煩惱都飛走……”
歌曲語調悠長清婉，帶著無限的溫柔。
商如言咳了幾聲，在周圍嘈雜的叫罵聲中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
好像是帶著溫柔的男聲，從一陣“去死吧”中，緩緩朝他而來。
黑暗遁去，光明到來，那些聲音叫囂著退去。
“啊啊啊！！”
“商如言！你記著！你就是個禍害！”
“沒有你你身邊的人都能活的好好的！”
“聽我的！聽我的！看見不遠處的陽臺了嗎？跳下去！跳下去就能解脫了！”
“……”
“哥哥不哭，煩惱都飛走……”晏歸淮近乎虔誠地吻在商如言的額頭，帶起一陣顫慄。
商如言陡然從某種糟糕的狀態裡退出來，視線清晰就看見了晏歸淮放大的臉和額頭上柔軟的觸感。
“你……”
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推開，商如言本來就沒有鎖，倒是省的商如鈺麻煩了。
“阿言！”商如鈺過去把他拉起來，仔細給他擦了擦眼淚，確認商如言身上沒有傷口之後，臉色稍微有點好轉。
“哥……”想到自己瞞的事情，還有身後關於晏歸淮的事兒，商如言就一陣心虛。
“還好意思叫我哥？”商如鈺冷哼一聲，卻沒有多少怒色。他神色冰冷地掃了一眼晏歸淮，看向商如言時秒變柔和，“這麼大的事情不告訴我？”
“不想讓你擔心。”商如言小聲說，眼睛紅紅的，頭髮還有些凌亂，這副樣子讓商如鈺更加生氣。
“好了。”晏歸淮拍了拍手，從地上站起來，看了商如鈺一眼，道，“我送哥哥去我媽那裡。”
“不用了吧……”商如言還沒說完，兩個人同時打斷他。
“不用？”
“一定要去。”
晏歸淮和商如鈺對視一眼，然後又移開目光。
“……”商如言沉默一秒，妥協，“好。”
兩人看著商如言洗了把臉，紮了頭髮，隨後才走。
基地裡靜悄悄的，一片漆黑，所有人都睡下了。
“小聲點。”商如言囑咐道，“別打擾他們。”
今天打比賽都累著了，可不得小點聲。
商如鈺在黑暗裡瞪了他一眼，商如言無辜聳肩。
晏歸淮看了眼商如言，後者完全跟個沒事人一樣，就像剛剛哭的那麼傷心的不是他一樣。
甚至還在笑。
原地思考了半秒，晏歸淮移開目光。
“對了，你怎麼進來的？”直到看到敞開的大門，晏歸淮才後知後覺地想到這個問題。
剛剛商如鈺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太急，沒有告訴他大門密碼。
“你們經理跟我說的。”商如鈺無辜聳肩，跟剛才商如言的動作一模一樣。
“……行。”
商如言看向自家哥哥，商如鈺再次做出一副無辜狀，同時偷偷地將衣袖上殘留的灰拍去。
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