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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每天對自己說上一句,&ldo;忍無可忍,再忍一忍&rdo;就可以了。
當然也絕對稱不上無聊,每天抄祖訓抄得手發抖。
直到馬車停在那巍峨的宮門前,芙洛才不情願的醒來。最終還是沒能逃離這座宮城,好像是第三次進宮了呢。
自己的命運兜兜轉轉,卻怎麼也離不開宿命的終結點。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自己的心,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的舉動,只是這麼隨遇而安,無奈的回來了。
掌握自己的不再是命運,而是面前這個活生生的人,真讓人憤怒。
馬車駛進宮門,兩側跪滿了迎駕的人,行至端儀門才停下,龍軒帝優雅的邁下馬車,凜然的走在地毯上,留下芙洛走在他身後,狐假虎威的享受著天子的儀仗。
兩個人明明很近,卻彷彿再次隔了千山萬水。
心,悶悶的。
龍軒帝彷彿感到了芙洛遲疑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害得正在悲秋傷春的芙洛差點碰到他背上。
他伸出手,在寬大的袖袍下握住她的手,拉著她走到盡頭。
芙洛努力的想抽回手,如此明目張膽的親密,真是要害死人的,而且還是如此的名不副實,芙洛絕不承認她和龍軒帝之間有任何&ldo;不正當&rdo;關係。
她,是被他陷害的。
昆諭殿,萬全帶著哭意的奔出,千言萬語只匯成了一句&ldo;皇上&rdo;。他的手裡還緊緊抱著一個木匣子,&ldo;皇上這詔書~~&rdo;
&ldo;毀了。&rdo;龍軒帝不呆他說完,就下了令。
芙洛好奇的看著萬全拿來火盆,將那明黃詔書扔進火裡。他們轉身進入內殿,芙洛估計落後,從盆中撿出燒得只剩一角的所謂詔書,實在是太好奇了。那詔書上只剩下了幾個字,分別是&ldo;傳位於&rdo;和落款日期還有龍軒帝的玉璽。
看時間應該是龍軒帝出征破虜城的時候,傳位於,難道就是所謂的遺詔?
芙洛彷彿想到了什麼,卻突然猛搖頭,就當什麼都沒看見過,走了出去。
沒見到身後轉出的萬全,點燃了剩餘的詔書。
唉,他能為龍軒帝和芙洛做的也就只有這些小事了。
芙洛再次回到了菡萏軒。
從冷宮出來彷彿就遠離了這個地方。如今走進去,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想不到自己居然命大的活到了今天。
一切依然窗明幾淨,當年做的水晶鏡,藤椅都還在,只是屋子裡的侍女都是些生面孔。走入書房,桌上依然放著那盞&ldo;海上升明月&rdo;(夜明珠燈)。
只是突兀的放著一張薛濤箋,像主人沒來得及放到書裡一般。
芙洛記得那是自己閒暇時做的,錄了當初在接天池畔詠的那首《種蓮》。
清塘引水下藕根,
春風帶露沾儂身。
待到花開如滿月,
攬勝誰記種蓮人。
背面還加錄了一首李益的《寫情》
水紋珍簟思悠悠,
千里佳期一夕休。
從此無心愛良夜,
任他明月下西樓。
明明記得是放在書裡的,怎麼突然又落在了桌子上。
享受的在白玉池裡沐浴後,披上睡衣,任侍女輕柔的擦拭頭髮,忽然又覺得皇宮也有值得留戀的地方。榮華富貴,安逸享樂,有幾人能放下。
&ldo;娘娘,皇上今夜在昆諭殿批閱奏摺,不過來了。&rdo;那名叫甘泉的菡萏軒大侍女走了進來。
芙洛的睡意頓時去了,&ldo;本宮並沒讓你稟報皇上的行蹤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