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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難養,他倆這種新手種子,能不能養得活。
結果一回頭,他湊過去吻了吻她的唇,然後笑著問:“挑好了麼?夫人。”
市場裡鳥語花香,綠植攤位旁是一家寵物店,門口的籠子裡有一群倉鼠攢動著擠在一起,鳥雀在籠子裡嘰嘰喳喳。
靳浮白穿了一件薄款毛衣外套,陽光下整個人都毛茸茸的,眉眼間浸滿了深情。
向芋在他的注視裡愣了愣神。
如果礙人早證菩提的業障可化為具體形態,那大概就是靳浮白此刻滿是愛意的樣子。
難怪都說,“荊棘叢中下足易,月明簾下轉身難”。
她在心裡輕嘆著想,真的是太難了。
折騰一趟,逛了一大圈,向芋就只買了兩盆巴掌大的花。
一盆仙人掌,一盆仙人球。說是好養活。
車子停在市場外的停車位裡,靳浮白和向芋十指相扣,一人手裡拿著一盆綠植往外走。
向芋無意間用餘光瞥見一個身影,扭頭看了幾眼。
那是一個混血女人,陽光下眼睛顏色如同琥珀。
女人身邊有男伴,他們有說有笑地走過去,她懷裡抱了好大一捧尤加利裡,隔著兩三步遠的距離似乎都能聞到那種安靜不刺鼻的濃郁香味。
不知道為什麼,向芋忽然想起那次在飯店偶遇李侈和李冒。
李冒用他那沙啞的嗓子,講鬼故事似的,講了一個叫卓逍的男人和一個法國混血女人。
向芋還想起,四合院裡用加溼機器和恆溫機器,燒錢養在高階樂器裡的植物佈景。
她收回視線,沒頭沒尾地問:“那架鋼琴還在嗎?”
市場裡摩肩接踵,嘈雜不絕於耳,靳浮白沒聽清,彎了彎腰,像要把耳廓遞到她唇邊:“說了什麼?”
“鋼琴,鋼琴還在嗎?”向芋提高聲音。
她這問題問得靳浮白一怔,沉默了十幾米的路程,才問她:“是說那架種花的鋼琴?”
向芋點頭:“我想去看看。”
都是市中心內的老城區,距離不算遠,一腳油門的事兒,靳浮白開車往四合院走。
車子和上次來時一樣,停在衚衕外,去年在修繕的地方已經是刻意復古的石牆。
還是衚衕裡更好,有種自然老舊的時光感。
可惜那座院子是鎖著的,不像上次來,輕輕一推就能開啟。
上次來時是夜裡,沒看仔細,現在看看,門口的石獅子都有些風化掉了。
向芋扒著鏽跡斑駁的門把手,順著門縫往裡看:
那些樂器還在,只是加溼機器和恆溫機器似乎停掉了,植物乾枯死亡,連苔蘚都已經變成枯草色。
那些惹人喜愛的蕨類葉片全都不見了,一片殘骸。
她皺著眉扭頭,問靳浮白:“不是說這院子是那個卓逍給愛人買的嗎?打理成這個樣子,回去真的不用跪搓衣板?”
“誰知道呢。”
他們說完這兩句對話,忽然沉默下來。
一陣風輕輕吹過,向芋短暫垂眸。
彼此都想到,也許不是不打理,而是沒有辦法打理。
卓逍把那位混血真愛養在外面的事情,他家裡的妻子也許也有耳聞,這中間鬧出多少場亂子,他們這些做外人的,無從得知。
向芋以為靳浮白不會和她談論這種話題,畢竟暴露圈裡男人的惡劣對他沒什麼好處,還很容易被聯想地問“你會不會也這樣”。
聰明如他,一定會規避開吧?
可他沒有。
靳浮白靠著老舊的門欄,指尖一點門上掛著的金屬大鎖,淡淡嘲諷:“正宮娘娘給鎖的吧。”
那一剎那,向芋猛然回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