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神騎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靜靜地注視著恍惚內歡聚的家庭,直到融化消失的那一刻,都不會參與進去。
微微有些失神中,林逸聽見小提琴的清亮。
他回過頭,看見舞臺周圍的樂隊活了過來。
感染者們穿著這貧民窟難得一見的劣質禮服,燕尾服與白手套之間,女性音樂家裸露的肩膀上,偶爾能看源石的結晶,可是這施加在肢體上的苦痛卻沒有藏進流過的音色,流過舞臺的音樂寄託著對於逝去之人的哀思。
哀而不傷,對死者的眷念中,卻能聽出來生者向前的堅強。
“《d小調第三安魂曲》,拉特蘭聖詠中的經典曲目。”
能天使有些怔忪的聲音,讓林逸轉過頭。
淡薄的雪花中,喧鬧的髮色下,能天使的側臉竟然意外的安靜,彷彿神靈的雕塑前安靜坐著彌撒的信徒,掛在能天使嘴角的笑容將悲傷與懷念輕輕揉在一起。
林逸不由得看向能天使頭上散發出柔軟光芒的天使之環,這一刻他才反應過來身邊的人也是一名薩科塔人。
“姐姐小時候教我唱過。前四章是對於逝者的哀思,後四章是生者對逝者約定,生者揹負逝者繼續向前,用歡笑遺忘悲傷,樂曲會從陰鬱的d小調逐漸變得明朗。”
視線向下,林逸看見能天使抓住直接手,無指的皮質手套下緊緊抓著林逸的五指。
她自己似乎沒有察覺,只是下意識想要抓住什麼東西。
這是宛如幼獸離開父母之後的不安感,談不上是害怕,只是想要留住什麼東西。
林逸眨眨眼,他看向能天使的側臉:“姐姐是指的莫斯提馬嗎?”
“不是,是與我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姐姐,沒有血緣關係,但是薩科塔人原本就更加依賴精神上的依託,而我們的靈魂從我們擁抱語言時便彼此相依。聽姐姐說,我會的第一個詞不是‘父親’,不是‘母親’,就是‘姐姐’。她常常和莫斯提馬姐姐說這件事情,每一次我都很不好意思。”
語氣中有一種安靜的懷念,如同緩緩流過的《安魂曲》那般。
林逸立刻便意識到為什麼會是這種懷念的語氣:那位“姐姐”多半已經進入逝者的行列。
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帶著些尷尬地轉過頭,看向四周。
廣場的人群中浮動著一種訝異,這樣的《安魂曲》似乎從未在過去的安魂夜中奏響過。
人群保持著安靜,靜靜流過的追思在不同的人眼中點亮懷念的光芒。
追憶的肅穆中,林逸看見不斷有人在人群之外若隱若現,那正是鼠王向這邊調配過來的人手,不過他們沒有吵嚷著打破現在的寧靜,或許是鼠王想要的舞臺並沒有準備好。
那麼,我便給你這個時間。
林逸收回視線,他輕輕拉起能天使的手:“會跳舞嗎?”
“誒?”
因為這意外的問題從哀思中驚醒,能天使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舞臺之上。
本來她的計劃是將這個傻子晾在舞臺上,由得他一個人尷尬地撐過鼠王做好準備的這段時間,現在自己卻沒來得及提前逃走。
林逸的手摸上自己腰身時,能天使差點就抬起手,準備拿出銃械給林逸一梭子。
她忍住了。
然後那手就撈著她的腰身向前一走,接著便是第二步,第三步……
契合著《安魂曲》那靜靜流淌的哀思,漸漸覆蓋起一層淺白的舞臺上,人們看著舞臺上亂入的那兩人的步調慢慢合在一起,薄雪上印出來的腳步與《安魂曲》一樣,緩緩從哀思中變得堅強。
沒有人見過那樣的舞步,那更像是某種即興的藝術。
從一開始的不搭調,兩人的步調慢慢合在一處。
隨著音樂逐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