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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寫。」陳克答道。
「為何?文青信不過我不成?」徐錫麟目光灼灼的看著陳克。
「不是,革命得一步一步走。我就是寫了,也沒什麼用。這麼說吧,伯蓀兄,你我現在就算是想去東北,打跑日本人和俄國人,我們兩個能做到麼?而且咱們怎麼到東北去呢?我知道伯蓀兄一心為了救國,但是救國總也得有方法……」陳克剛說到這裡,徐錫麟就打斷了陳克的話,「只要能救中國,讓我徐某人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秋瑾神色悲憤,她慨然說道:「今天聽了文青說起戰事,和別人說戰事竟然是大不相同。文青,你如果真有救國之法,請文青不吝賜教。」
陳克看著面前兩位革命前輩為了國事痛心疾首,真的是頗為感動。作為穿越者,陳克倒也能用冷靜的態度陳述某些事情,但是在陳述日俄戰爭的時候,陳克才真正的感受到,現在日俄戰爭正在東北進行著,中國的百姓正在被日本人和俄國人殘酷殺害。他胸中突然生出一種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憤怒。這不是那種讀歷史書時候的憤怒,那種憤怒更多的來自羞恥。而現在的憤怒,則是在這個時代才能感受到的憤怒。陳克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握緊了拳頭。
伴隨著越來越亢奮的情緒,陳克幾乎忍不住要把自己救國的策略告訴面前的徐錫麟和秋瑾。就在此時,陳克心中突然生出一種疑慮。遍觀中國的歷史,最終拯救中國的是共產黨。而這個組織所奉行的革命綱領,可以毫不玩笑的說,最終是要消滅徐錫麟和秋瑾所歸屬的階級。如果自己現在只為了自己痛快,貿然說出了一切,那麼結果是什麼?
徐錫麟和秋瑾能不能成為堅定的共產主義戰士?對這個結果的預期,陳克一點都不樂觀。想到這裡,陳克清醒了不少,情緒也遠沒有剛才激動。他突然想到,按照當年的歷史,徐錫麟和秋瑾現在頂多是「統一戰線」。如果自己能夠領導革命取得一定成功之後,伴隨革命程序的變化,他們兩人在未來能夠繼續成為「統一戰線」的一份子麼?
陳克正在斟酌怎麼說話,就聽到徐錫麟的家人進來通報,「少爺,華舉人求見。」陳克咋了下舌,做出想說話卻不得不被打斷的人特有的「意猶未盡」的感覺。
徐錫麟站起身說道:「我去迎他。」看著徐錫麟走出大廳的背影,陳克忍不住想,自己啥時候變得這麼虛偽了?但是自己的做法絕對沒有錯,革命需要保密,革命不是請客吃飯,革命不是在酒酣耳熱之時的豪言壯語和「暢所欲言」。革命就是革命,為了那個終極的目的,要講究革命策略,要能夠忍。
突然間,陳克覺得自己有些「成長起來」的感覺。
第四章
徐錫麟除去迎華雄茂,過了好一陣子才進來。陳克稍微覺得有些奇怪,雖然徐家宅子大,換隻正常的烏龜奮力前進,此時也差不多從門廳爬過來了。正猜測間,就見徐錫麟領著華雄茂進了客廳,雖然神色間還是有些抑鬱,至少徐錫麟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神態。華雄茂看到屋裡面的秋瑾,恭恭敬敬地喊道:「秋姨媽好。」然後才轉身向這陳克說道:「陳兄好。昨天喝酒感覺很暢快,今天正好可以喝陳兄繼續暢飲。」
這兩個稱呼讓陳克覺得很不對,思索片刻才明白,自己居然被秋瑾佔了便宜。陳克一面站起身說道:「華舉人,昨天的確喝的不錯。」然後陳克轉過頭,「秋姐姐,原來這位華舉人還是你的親戚。」
秋瑾比陳克的社會經驗豐富多了,一聽這話就知道到陳克不肯在輩分上吃虧。對這種小孩氣的表現,秋瑾忍不住笑出聲來。「文青,你不必拘禮。雄茂是我堂姐的兒子。你叫他華兄,叫我秋姐姐,都行。我不肯佔你便宜,也不會讓你佔雄茂的便宜。大家隨意好了。」
「秋姐姐,我在海外長大,國內的禮數基本不知道了。不知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