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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為了葉纓的手。」男人語氣篤定。紫雪凝露,珍品奇藥,斷筋斷骨皆可恢復如初。
葉翎沒有解釋她要紫雪凝露的目的,只又問了一句:「鬼兄意下如何?」
「原本欠雲堯的,我已償還。不過我與他是故友,你是他的遺孀,若你身處險境,我自不會坐視不理。但你如果堅持這樁交易,待我尋來紫雪凝露給你,日後你的生死,再與我無幹。葉翎,楚京水深,你進了戰王府,亦不可就此高枕無憂。你可想清楚了?」男人問葉翎。
「是。」葉翎點頭,並無猶疑。
「好,成交。」男人飛身而起,輕飄飄地落在了亭子外面,面對著葉翎。
葉翎只看到一張金色的面具,閃爍著幽寒的光芒,見男人沒有要走的意思,開口詢問:「鬼兄還有何事?請直言。」
「你不會忘了,你說,今夜請我吃紙錢?我等著呢。」男人似笑非笑。
「呵呵,開個玩笑,別當真。」果然是死變態,剛剛的正經都是裝出來的吧?葉翎很後悔沒有真的給他準備一筐紙錢,看著他一片一片全都吃下去!
「如此,算你欠我,在我將紫雪凝露交給你,交易完成之前,你需每日為我準備宵夜,不可重樣。今夜的八珍參雞湯,可再做一回。」男人語帶笑意。
「小事。不過若你吃飽喝足,溜了不認帳,我也無處尋你,不就虧了?」葉翎反問。
「你提出的交易,自擔風險。」男人話落,身形一轉,如一片墨羽,融入了幽深夜色之中,眨眼消失不見。
葉翎站在碧玉風荷亭中,輕輕舒了一口氣。靠他人保護終不能長久,自保才是正經。她要了紫雪凝露,是為葉纓。因葉塵今夜睡前還說,葉纓很少抱他。葉翎知道,不是葉纓不想,是她的手沒有力氣,連自己的孩子都抱不動。
想過的把他全身貼滿紙錢燒一半留一半,做一束花讓他全都吃掉,可惜沒有機會,如今葉翎還要繼續給那人做宵夜,直到拿到紫雪凝露為止。不過葉翎覺得,值了。
楚京別院。
一道暗影飄過,守門隨從連忙開口:「主子,風公子來了!」
開門,清瘦的白衣少年抱著一束色彩絢爛的花,轉身:「阿珩,這個送我。」少年眉眼如畫,眉心一顆艷紅的硃砂,十五六歲的年紀。
「小風風,你這雙手,平日都是拿靈芝雪蓮的,我這花如此普通,你為何要搶?」南宮珩輕哼了一聲。
風不易低頭,看著那束花:「不知為何,明明都是尋常的花草,這樣放在一起,就是覺得好看。」
「好看也不是你的!」南宮珩奪回去,又插進了紫玉瓶中。
「阿珩,我沒想到,你為了雲堯的遺願,竟真的假扮他,去替他帶兵打仗,光耀雲家門楣。有了你得來的功勳,雲堯的母親和弟弟日後只要不謀逆造反,都可一生富貴安樂。只一事我百思不得其解,你既已決定假死脫身,娶了個廢物美人進戰王府,跟人拜過堂,自己跑了,圖什麼?」風不易看著南宮珩,眉心微蹙。
「我答應了雲堯,在他死後,替他一年,守護雲家,少一天,就是食言。沖喜這件事,是個意外。不過你錯了,那個女人,是美人,卻不是廢物。今夜我見到她,只給她三個問題的機會,她竟把我的來歷猜得八九不離十,心機不可小覷。」南宮珩慵懶地坐在那裡,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絕色小臉,腦門兒上還貼了半張紙錢,忍不住笑起來,覺得有趣極了。
「但她不可能猜得到跟她拜堂的人並不是雲堯。」風不易看著南宮珩說。
「這是自然,她並非傳言中那樣的人,如今當了寡婦,脫離忠勇候府,很開心的樣子,也沒必要讓她知道雲堯去年已死,跟她拜堂的是我。」南宮珩輕笑了一聲,「近日我不會離開楚京,原本暗中相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