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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我今此行,不是為鄧艾,實為鍾會。”於是提大軍起程。賈充也疑鍾會有變,密告司馬昭。昭說:“如果派你去,也懷疑你嗎?”
早有細作報知鍾會,說司馬昭已至長安。鍾會慌請姜維商議收鄧艾之策。姜維說:“可先令監軍衛瓘收鄧艾。鄧艾若殺衛瓘,證明必反。將軍起兵*他就名正言順了。”鍾會大喜,於是令衛瓘引數十人入成都,收鄧艾父子。衛瓘手下人阻止他說:“此是鍾司徒令鄧徵西殺將軍,以證明鄧艾是否造反。切不可行。”衛瓘說:“我自有辦法。”於是先發檄文二三十道。檄文說:“奉詔收鄧艾,其餘各無所問。若早來歸,爵賞如先,敢有不出者,滅三族。”隨後備檻車兩輛,星夜望成都而來。
到了雞鳴時分,鄧艾部將見到檄文的,都來投衛瓘馬前。鄧艾在府中還沒有起床。衛瓘引數十人突然進入大呼:“奉詔收鄧艾父子!”鄧艾大驚,滾下床來。衛瓘命令武士捆綁鄧艾父子於檻車上。
哨馬報說鍾司徒大兵到了。眾各四散奔走。鍾會與姜維下馬入府,見鄧艾父子已被縛,鍾會以鞭撻鄧鄧艾腦袋大罵:“養牛小兒,膽大包天!”鄧艾亦大罵。鍾會將鄧艾父子送赴洛陽。
鍾會入成都,盡得鄧艾軍馬,威聲大震。對姜維說:“今天我才感到我平生之願實現了!”姜維說:“韓信不聽蒯通的勸說,最後引來殺身之禍。文種不聽范蠡之言,最終自刎而死。這兩個人,哪一個不是功勞卓著的,都是因為不識時務。今天你大功告成,但是功高震主,早晚必遭謀害,還不如隱居山中呢?”鍾會笑說:“你說錯了。我年齡不到四旬,正是建功立業的時候,豈能隱退?”姜維說:“若不隱退,應當早打主意。”鍾會撫掌大笑說:“伯約知吾心也。”二人自此每日商議大事。姜維秘密與後主寫信說:“望陛下忍數日之辱,姜維將使社稷危而復安,日月幽而復明。必不使漢室終滅也。”
鍾會正與姜維謀反,忽報司馬昭有書到。鍾會接書。書中言:“吾恐司徒收鄧艾不下,自屯兵於長安;相見在近,以此先報。”鍾會大驚說:“吾兵多鄧艾數倍,晉公知道我獨能辦到。今日親自引兵來,是懷疑我啊!”於是與姜維商議。姜維說:“君疑臣則臣必死,難道沒有看到鄧艾的下場嗎?”鍾會說:“我決定了!事成則得天下,不成則退西蜀,亦不失作一次劉備。”姜維說:“聽說郭太后死了,可詐稱太后有遺詔,教*司馬昭,以正弒君之罪。憑你的才華,中原可席捲而定。”鍾會說:“伯約當作先鋒。成事之後,同享富貴。”姜維說:“願效犬馬微勞,只害怕諸將不服。”鍾會說:“來日元宵佳節,於故宮大張燈火,請諸將飲宴。如有不從者當即殺掉。”姜維暗喜。
第二天,鍾會、姜維二人請諸將飲宴。數巡後,鍾會執杯大哭。諸將驚問什麼緣故,鍾會說:“郭太后臨崩有遺詔在此,為司馬昭南闕弒君,大逆無道,早晚將篡魏,命我討之。”大家都大驚,面面相覷。鍾會拔劍出鞘說:“違令者斬!”眾皆恐懼,只得相從。簽字畫押已畢,鍾會軟禁諸將於宮中,嚴兵禁守。姜維說:“我見諸將不服,乾脆把他們活埋算了。”鍾會說:“我已令宮中挖了一個大坑,準備大棒數千條,如不從者,打死埋掉。”
有一個心腹愛將丘建在旁。他是護軍胡烈的老部下,胡烈也被關在宮中。於是把鍾會所言密報胡烈。烈大驚,哭著說:“我兒胡淵領兵在外,哪裡知道鍾會懷此噁心呢?你可念往日之情,透一訊息給我兒,雖死無恨。”丘建說:“請您放心。”於是對鍾會說:“主公軟監諸將在內,水食不便,可令一人往來傳遞。”鍾會平時從不懷疑丘建之言,於是命令丘建監管。丘建說:“主公放心,某自有緊嚴之法。”丘建暗令胡烈親信入內,胡烈以密信交給他。火速送到胡淵營內,呈上密書。胡淵大驚,於是把密信傳給各個軍營。眾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