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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大利對這個面帶兇相的漢子大生好感,道:「有句俗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不是一句套話,確實是我的真實感受。」
阿蠻臉上傷痕抖了抖,道:「這些年,你變得太多,我還記得你初中在外面打架的模樣。你沒有印象,我有。」
電梯到了三樓,穿布衣的丁晨光站在門口,面帶微笑,如慈祥的鄰家大伯。
「丁伯伯。」
「好,好,沒有叫我丁總。到茶室來,我們喝茶、聊天。」
茶室有一個三十來歲的漂亮女子,氣質優雅,安靜如深山細竹。
丁晨光道:「這是自家人,不必迴避,有什麼話都可以談。」
大老闆長期處於支配地位,自然而然形成一種潛在的威壓。侯大利的家庭環境讓其天生對這種威壓免疫,道:「丁伯伯,我就開門見山,在你心目中誰是兇手?」
丁晨光神色黯然,道:「這是最讓我難受的地方。出事以後,我一直在想誰會對我下毒手,想來想去,沒有結果。老薑副局長提出有可能是流竄作案,流竄作案更難偵破,我急眼了,還和老薑拍了桌子。」
侯大利道:「是否和生意上的競爭對手有關?」
丁晨光搖頭道:「要說最大的競爭對手,其實是你爸爸。我們經歷相似,從國有企業出來,搞起機械廠,業務高度重合,為了搶奪市場,你挖我的牆腳,我撒你的爛藥,還曾經組織兩幫人打架。」
侯大利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了,道:「還有這事?我一點都不知道。」
「那時你還小,丁麗比你長幾歲,她有印象。我們兩個機械廠為了在競爭中生存,不斷提高技術,結果是把其他類似的小機械廠搞死了,我們兩家各有拳頭產品,都活了下來。再後來,我們慢慢明白了什麼是市場,就開始合作。我把產業轉到南方以後,你爸轉戰省城陽州,那時我和你爸經常互通有無,共同投資不少專案。小麗出事前,我和你爸已經度過了最野蠻的競爭階段。所以,我還真想不出誰會下如此狠手。如果真是有人報復,最有可能是當時併購後失業的江州機械廠工人。」
丁晨光拿出一張字條,上面寫有三十七個名字,道:「這些人都是江州機械廠員工,當年被開除後鬧得兇的。他們在吃大鍋飯時養成了一些不好的習慣,遲到早退,順手牽羊,你在世安廠生活過,明白我說的話。我的工廠裡絕對不允許這些行為。經過教育後,有三百多工人無法適應新工作,被正常辭退。我不是黑心資本家,只是純粹從企業角度做出決定,最終留下來的工人有六百多,很多人都成了公司骨幹。被辭退的工人鬧騰得很厲害,四處上訪堵路,我沒有退縮,堅決不同意讓他們繼續上班。讓他們走法律途徑,他們不願意,說我和政府有鉤掛。實則他們都有遲到早退或者績效方面的把柄在人事方面,真打官司,他們肯定贏不了。今天特意找你來,我就是要說點真話,阿蠻臉上有傷痕,你應該注意到了。除了面上做工作以外,阿蠻還暗自帶人去收拾了帶頭的工人。那些工人真不是吃素的,反抗得很激烈。阿蠻收拾了對方,打一頓,威脅他們的家人,在這個過程中,阿蠻自己也受了傷。帶頭的工人吃了虧,不再鬧了,事態也就慢慢平息了。當時捱打的工人有三十七個,都在名單上。」
侯大利接過字條,道:「葛向東和樊勇是否知道此事?」
丁晨光道:「併購和辭退工人的事,他們兩人知道,包括老薑也知道。那時沒有找到精斑,最終沒有破案。我判斷兇手肯定就在這三十七人中,可以查他們的dna。」
侯大利接過這極為珍貴的字條,小心翼翼地放好,道:「這是很重要的線索。除了江州機械廠以外,葛向東和樊勇還把勝利煤礦拍賣的投標人列為重點物件。」
「這也是我提供的線索。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