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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樹下。
一個穿著藍色短衫的小少年站在那裡。
他抬頭看著一樹繁花，陽光從樹葉的間隙裡灑進來，落到他的臉上，金燦燦的一片。
張啟山從沒有見過那麼好看的人。
好看到什麼程度。
任何看到他的人都會被他的美而駐足。他站在桃花樹下，任何人的目光都不會落到枝頭繁花上，而是他的身上。
那雙桃花眼溫柔看著某人的時候，彷彿在說世上最溫柔的語言。
張啟山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小少年，看到他溫柔的看著小張啟靈，喊小張啟靈，阿朝。
他這是看到了鬼？
還是看到了妖精？
小張啟靈走到樹下。
白初看著滿樹繁花，漂亮的桃花眼中滿是歡喜，“阿朝，花又開了。”
“嗯。”
小張啟靈點頭，伸手準備折一支桃花給他。
“別了，花還是在枝頭上最好看。折下來就死了。”
見白初這麼說，小張啟靈收回了手。
兩個人就肩並肩站在桃花樹下，看著這一樹繁花。
“你看到了嗎？”
張啟山問身旁的張日山。
“看到什麼？”張日山疑惑道。
“那人身邊還有一個小孩。一個穿著藍色短衫，長得很漂亮的小孩。”
小孩？
張日山順著張啟山的目光看過去，只看到小張啟靈一個人站在樹下。
“不是就他一個人嗎？”
“是兩個人。”張啟山肯定道，“你沒看到嗎，他們倆並肩站在一起。”
張日山搖頭。
張啟山扭頭看張日山，張日山的小臉上都是疑惑，根本不知道張啟山想要自己看什麼。
明明那麼大一個人站在那裡。
張啟山準備指給張日山看。
可當他再看向小張啟靈的時候，他發現小張啟靈還真的就是一個人站在那裡。
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的存在。
“你剛剛說，那裡一直都只有他一個人嗎？”
張啟山看得真切。
剛才明明就有一個人站在小張啟靈的身邊。
“一直都只有他一個人。”張日山被張啟山問得一頭霧水。
他剛才看錯了。
不對，他沒看錯。
張啟山無比堅信自己沒看錯。
張啟山甚至看到了那人顫動的眼睫和眼中的歡喜。
而且剛才那個小少年的臉，根本不是人能夠達到的程度。
更像是上天給自己捏的漂亮娃娃，什麼都照著最好看的標準做出來的。
小張啟靈的身邊，有一個他們看不到的小妖精。
張啟山不覺得這是個妖怪。
妖怪沒有那麼好看。
應該是個妖精，還是個年紀很小的妖精。
張啟山抬腳朝小張啟靈走了過去。
“你好，我叫張啟山。”
張啟山走過去的時候，特地用手掃了下剛才白初站的位置。
什麼都沒摸到。
“阿朝。”小張啟靈道。
剛才那個妖精喊的名字。
張啟山越發肯定自己剛才沒看錯。
小張啟靈或許知道這個妖精的存在，還和他關係很好。
張啟山奇怪的故事聽多了，妖精還是第一次見。
“你之前怎麼沒有到這兒來？”
張啟山和小張啟靈搭起了話。
“有事。”
“你年紀那麼小，什麼事這麼忙？”
“我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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