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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抒也就抽空看了她一眼，用眼神同她交流。
怎麼了？
&ldo;裴未抒，那家做藥膳的餐館，好像沒開門啊&rdo;
語氣是實實在在的遺憾。
雖然她遺憾的並不是這個。
帝都是座不夜城，夜晚的街道哪怕沒有白日那樣馬如遊龍，也並不清寂。
紅色燈箱點綴著路燈柱子，延續新年氣氛。
路過路口，一排違規拍照攝像頭的補光燈同時閃爍，晃得宋晞霎時閉上了眼睛。
她在眼花繚亂的黑暗中聽見裴未抒的回答。
他說：&ldo;知道。&rdo;
&ldo;知道？&rdo;
宋晞睜眼去看裴未抒，眼前有兩團被強光晃過的光斑，眨眨眼，又消失不見：&ldo;你是說，你知道那家店沒在營業嗎？&rdo;
&ldo;嗯，前些天路過看見了，門上貼著初七恢復營業。&rdo;
裴未抒早就知道那家店沒營業。
但她剛才藉口說，想吃那家藥膳當夜宵時，他並沒有拒絕，只是順勢而為地說了&ldo;好&rdo;
車內有種暗流湧動的曖昧。
空調暖風還在呼呼吹著，宋晞被吹得暈乎乎的，但又好像突然放下心來。
他知道她那些話都是藉口。
卻沒有戳破。
而他的應邀，其實也只是藉口。
這讓她忽然意識到，裴未抒有著和她一樣的心理。
想獨處、想湊在一起，也許也想擁抱、接吻、做更多他們沒嘗試過的親密舉動。
他們是同步的。
是暗夜中，心懷&ldo;鬼&rdo;胎的同謀。
夜空中隱約亮著疏星幾顆，宋晞心裡有種動容。
忽然想起大學時，被室友拉著去參加的書法活動。
她不會寫毛筆字，缺乏相關常識，筆尖在墨汁裡浸得太久，羊毫吸滿墨水，也不知道要去墨盤邊緣刮一刮。
等她提起筆，還未等想好要寫什麼，墨汁已經不堪重負地墜落，滴在宣紙上，柔柔的，被洇潤吸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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