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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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整個鎮從東到西，樹了三千根木樁啊，串著三千個人啊！”那長臉汗子越說越激動，啪地聲，竟把一個酒碗捏碎，瓷碗的碎片把他的手割的鮮血淋淋，他兀自不知，續道：“那天一早我就去鄉下選雞種，晚上回來時，就看見三千根木樁，三千多人啊，就都串在木樁上，整個小鎮上都是血啊。可憐我那失明的老母親啊，可憐我那賢惠的娘子啊，可憐我那才三歲的孩啊……”那漢子說到痛苦處，雙手抱住頭，使勁地扯自已的頭髮，已經泣不成聲了。
眾人誰都沒有吱聲。過了好久，那虎皮護肩的漢子拍桌而起，怒道：“他媽的屁個聖教！要是老子早就跟他拼了！”
旁邊一個白麵的青年大聲道：“無法無天了，無法無天了，那官府怎麼還不去剿滅這等邪教啊！”
那小眼珠嘆了口氣，說：“早有人把邪教的所作所為上報給官府了。但那些大官卻說，幾個山賊作亂，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若確實在南方有什麼動亂，就不要了，把那些地方讓給他們算了，反正就是荒山野林，末日帝國幅遠遼闊，不在乎。”
眾人“他媽的”“王八羔子”不由一陣亂罵。
那小眼珠之人道：“慚愧，我那個當兵的小舅子聽說了這些事，心灰意冷，便當了逃兵回了家。後來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了。但聽說好像張鎮軍將軍正在自已出錢徵兵攻打極樂殿。”
那個虎皮護肩的漢子仰頭咕噥一口氣幹了一大碗的酒，大聲對那個長臉漢子道：“兀那漢子！哭有什麼用，罵有什麼用！想不想要為妻兒老母報仇敵？”
那長臉漢子咬牙切齒地道：“我不想報仇敵？我不想報仇敵？我恨不得把那惡魔千刀萬剮！”
那虎皮漢子喝道：“好！我們就當兵去！”那長臉漢子刷地站起，叫道：“當兵去當兵去！三千多條人命，老子說什麼也要討回一點血債來！”白麵青年也站起說道：“國家有難，匹夫有責，那些狗皇上狗大官們不管，我們大好熱血男兒可不能不管，我也去當兵！大不了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小眼珠也站起來，喝了一口酒，只是他不會喝酒，只嗆的一陣咳嗽。旁邊忙有人給他拍背。好一會兒他才透過氣來，說道：“這位兄弟說的對，國家有難，匹夫有責。皇上大官們給國家丟臉，我們做百姓的可不能給自已抹黑。我這就回家去，也叫我那小舅子也一同回去當兵。告辭！”說罷急走而去。
馬式泰也一時熱血上湧，也站起來大聲道：“好漢子，我也同去！”回頭叫道：“姐姐……”
艾靈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偏過頭去，冷冷地道：“我不去，你要去你一個去。”
馬式泰叫道：“姐姐……”
艾靈燕大聲道：“你要當英雄，你就去好了。沒有你，我一個人也能活下去。”
虎皮護肩的漢子哈哈一笑，拍了拍馬式泰的肩頭道；“小兄弟，父母不在，兄姐為尊。聽你姐姐的話，待你以後長大了，再來當兵不遲。”說罷回頭呼長臉漢子：“兀那漢子！走，咱們幹他孃的一把，殺一個保本，殺兩個賺番！”只一會兒，倘大的茶館走的只有艾靈燕跟馬式泰了。
馬式泰臉色鐵青，一聲不吭地站著，艾靈燕偏過頭，也是一聲不吭，氣氛甚為沉默。那掌櫃也是聰明人，見了此等光景，忙倒了一碗茶過來打圓場，說道：“姐弟嘛，床頭吵架床尾
合，什麼事都不用太介意。”馬式泰手臂揮出，茶碗頓時掃到地上啪地掉個粉碎；大聲道：“我姓馬，她姓艾，我們不是姐弟！”說罷大步而出，頭也不回。
他心中悲憤，只是反覆地想“竟有這樣的姐姐，竟有這樣的姐姐”，沒方向地暴走，也不知走少路，只覺雙腿沉重，再也走不動了。此時天色微晚，抬頭望著滿天的星星，想起這茫茫宇宙中，自已的家那麼的遙遠，現在淪落到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