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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海上了車之後,就和聞或躍說起了店裡的不容易:「表叔,咱們一定要幫幫他們呀。」
那麼努力了,卻沒有回報,真的好可憐。
聞或躍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司機,拿出車上的平板,在上面寫了幾個關鍵詞,從王叔、王異等人,到店鋪經營,寺后街選址,應有應有。然後他問那片海:「你覺得這家店最大的問題是什麼?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那片海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除了人員,他覺得哪裡都有問題,最大的問題應該是:「為什麼不搬走呢?」
寺后街的落魄,根本不是以一己之力能夠扭轉的,這裡涉及到了更複雜的政府轉型需求。如果一開始他們就跟著上面的意思,搬去琉璃廠,肯定能得到不少扶持,至少不會落得今天這幅模樣。
「對啊,連你都能看出來的問題,王叔看不出來嗎?」
聞或躍用紅圈,在王叔的名字上畫了一圈又一圈,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其他問題也是問題,但他不覺得選址是最大的問題,王叔才是。
「也許是王叔有心無力?」那片海總喜歡把人往好的方面想。
「琅嬛齋這個樣子,不是一天急轉而下的結果。」聞或躍逐一給那片海分析,「注意到王異的話了嗎?在他眼裡,誰是老闆?」
「王叔。」
「我再沒有名氣,好歹是琅嬛齋的老闆,理論上來說,王異哪怕沒有見過我,也總該聽過我。」但是在王異的語氣裡,從始至終,他都覺得王叔才是老闆。而王叔……「你還記得王叔是怎麼叫我的嗎?」
「少東家。」那片海終於發現了問題,「但是姑奶已經去世好久了呀。」
「不,他叫我媽大小姐。」在王叔開口的那一刻,聞或躍的本能便再次出現,讓他意識到了,王叔也是這麼稱呼她的母親的。
那片海:「他不會還覺得我爺爺才是老闆吧?」
聞或躍給了那片海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老闆,你在好好琢磨琢磨這個詞。」
「!」那片海睜大了不可思議的眼睛。
「而且,從你發現我上了熱搜,到你來店裡找我,中間肯定至少得有半個小時吧?可我在那個店裡待了攏共不足十五分鐘。媒體是怎麼未卜先知,我一定會在店裡的呢?是誰知道並出賣了我的行程?或者說,是誰,最不想我看到店裡真實的狀況?」
真相只有一個:「王叔。」
其實還有一點,聞或躍沒有開口,他再次看了眼前排的司機。司機是怎麼知道,要在後門等著他的呢?他只是通知了司機來琅嬛齋接他。
答案有且只有一個——因為王叔告家長了呀。
老年人也是很不講武德。告家長這種手段都使出來了,嘖。
當然,聞或躍也利用司機,把他想說的事情都反給他爹傳遞了回去。他總算意識到,他在王叔身上感覺到的熟悉是神了,當年的朝堂之上,那些個自詡為被中宗託孤輔政的老臣,可不就都是這幅嘴臉?表面上客客氣氣,實則所圖極大,總覺得這天下是他們的。
王叔對古董是很周到,但那份周到是已經把它們看做了自己掌中之物的愛惜,可不是對聞或躍這個真正的擁有者的效忠。
聞或躍感覺自己又一次回到了當年,這些老臣連套路都差不多,玩不過他,就拿家長出來壓他。唯一的區別是太后當年只會無腦憎恨、給他添亂,聞老爺子是個明主。
第19章 穿到現代的第十九天:
聞或躍和那片海一進聞家大門,家裡的保姆阿姨就來小聲提醒聞或躍,老先生接到古董店的電話後發了好大的脾氣,哪怕明知道聞或躍乘車回來需要至少兩三個小時,也仍要堅持坐在客廳,已經等了許久。
「儘量別發生衝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