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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逐漸,越是接近傳來樂曲之聲的大廳,他們倆的腳步就越是猶豫,就連甘比諾也發現了異常。
他並沒有注意什麼細節,只是身為一個魯珀族的老牌打手,他對血腥味非常敏感。
“前面……出事了,你立刻叫人過來支援,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甘比諾的戰鬥素養確實沒得挑剔,他在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了應該採取的行動,甚至暫時摒棄了剛才的矛盾,因為這已經不是面子問題,而是在鼠王面前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統一戰線。
卡彭的戰鬥技藝更傾向於狙擊,從他隨身帶著一把手弩就能看得出來,西西里人在龍門能混上六年的原因之一,也大概跟龍門的銃械實彈禁令無法約束他有些關係。
沒有這等技藝的幫派,在某些不適宜的場合就不敢用實彈火拼,不然怕是會被近衛局的眼線給抄了老底,而卡彭的人則實彈和弓弩隨時切換,無所顧忌,一升一降下當然佔盡優勢。
而身體更強壯的甘比諾則是近衛或特種,在前方情況不明的局勢下,理應由他頂在前面,然後趁機讓對龍門更熟悉的卡彭來聯絡人員。
前方的音樂還在響,甘比諾緊握插在肋間槍袋裡的源石手槍,緩緩開啟通向大廳的門,果然撲面而來就是一股濃重的血腥氣,甘比諾瞳孔一縮,立刻就找到了氣味的來源。
大量噴濺狀的血汙連綿不絕地從他的腳下向前延伸,最終潑灑到那臺擺放在大廳落地窗前的鋼琴上,像是由一朵朵巨大血蓮花所結成的典雅紅毯,指引從此門進入之人的前行方向。
一個身材相比甘比諾而言顯得分外削瘦,肩膀上披著白色寬大斗篷的怪人正在這鮮血的宴席中忘我彈奏,明明是背對著大廳的所有出入口,他卻好像根本不擔心自己會被偷襲。
甘比諾眉頭緊皺,額上不禁流下幾滴汗水,他見識過許多的強敵,甚至還親自跟當初刺殺了自己首領的“獨狼”決鬥過,雖然最後落了個滿身瘡痍僥倖逃命,但如果再讓他遇到“獨狼”,甘比諾也並不乏二次挑戰她的勇氣。
但現在這種場面,著實超出了一個黑幫人士能夠理解的範疇,甘比諾不知道這個傢伙是誰,但此刻他的腦海裡也只剩下幾個簡單的詞彙。
瘋子!變態!!
黑幫殺人無數是不錯,但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一群人從車裡竄下來,手持連發銃械對著毫無防備的目標一通掃射,然後重新回到車上揚長而去,大規模火拼的情況也是極少數。
再殘忍一點,就是郵寄人體殘肢那套了,普通家族成員還真幹不來分屍這活,得心狠手辣的老黑幫才能勝任,而且也不用做到漢尼拔那樣精細的解剖程度,一般只是砍手腳,割耳朵,或者削下面板上有紋身的部分。
可誰也沒見過這麼有“閒情雅緻”的傢伙,還能把人血當油漆使的?
看那誇張的血液噴濺方式,甘比諾根本無法想象他們是遭遇了何種攻擊才會死得這般恐怖,那一朵連著一朵,無時無刻不散發濃重腥臭的殷紅圖案,如果不是甘比諾的鼻子多次嗅聞過這種味道,他寧願相信那是教堂裡的油彩畫。
就在甘比諾腳步躊躇的功夫,已經被他當做瘋子的怪人終於奏完了最後一個音節,只見他雙手並未即刻離開琴鍵,而是保持著彈奏的姿勢,像個剛吸了一口的煙鬼一樣仰頭閉目,陶醉於此刻之中。
“血染下的樂器,卻用來奏響歌頌生命活力的曲調,這就是我們今天的舞臺主題了,你覺得意下如何呢,甘比諾先生?”
“……你是鼠王派來的殺手?”
被人獨自殺到老巢裡來,甚至還當面點了自己的名,甘比諾哪怕再心存疑慮,此時也不得不上前一步,掏出手槍質問面前這個瘋子。
“多麼淺薄的問題,看來甘比諾先生還非常缺乏對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