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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車內再度陷入安靜。
聽出來她在劃清界限,裴渡眼底劃過一抹失落,轉瞬即逝,難以察覺:&ldo;我明白。&rdo;
一個多鐘頭後,車子駛入小梁總住的羲和公館。
輪胎停穩後從車上下來,梁吉葵沒急著離開,而是駐在原地,一隻手還扶著車門,視線落在車內的皮質座套上。
&ldo;我走了。&rdo;她躊躇一番後道:&ldo;晚安?&rdo;
笑意濃了兩分,裴渡頷首:&ldo;晚安。&rdo;
凝著高挑的倩影漸行漸遠、直到再也看不著,他才收回目光準備離開。
車內還縈繞著一縷淡淡的香氣,是女士香水的殘留味道。
不濃烈不寡淡,很奇妙地取了最中間的香調,花香果香相輔相成,哪怕只有零星一點,也讓人印象深刻。
今晚天氣不錯,月明風止。
皎潔清暉沾染上煌煌燈火,不落俗套中更添一份煙火氣。
叮‐‐
電梯停了,抵達對應樓層。
總算回到家,梁吉葵馬不停蹄跑去洗澡,等再出來時已經臨近午夜十二點。
她住的是市區大平層,佔了樓層數高的優勢,每到夜晚總能藉助大面積的落地窗,一覽繁華夜景。
&ldo;餵?小葵你在聽嗎?怎麼不說話了?&rdo;
飄散的思緒被收回,梁吉葵訕訕應道:&ldo;我聽著呢,你剛剛說什麼?&rdo;
趙鶴熙:&ldo;……&rdo;
明明就是沒聽嘛!
她嘆氣,又重複一遍:&ldo;我問你,今天這趟和裴渡出去怎麼樣?&rdo;
不受控制的,梁吉葵好像又聞到了他西裝外套上沾染的凜冽木質香,還有後來在車裡的尷尬氣氛。
匆忙斂神後拍了拍臉頰,她深呼吸,不斷警告自己別亂想。
還逞強道:&ldo;沒怎麼樣啊,就很正常的一次應酬。&rdo;
&ldo;哪裡正常了!&rdo;趙鶴熙忍無可忍地點破。
&ldo;你以前除了那些長輩組的局根本不會同意別的邀請,你敢說這次去參加舞會,不是因為他是裴渡?&rdo;
這番話抨擊得犀利,被數落的人沒出聲,更不知道該怎麼出聲。
這時候,趙鶴熙緩下語氣又問了:&ldo;小葵,你現在看見裴渡,還有心動的感覺嗎?&rdo;
那兩個字眼就這麼明晃晃地現身,梁吉葵心裡咯噔一下。
第6章 公主的劍
短短兩個字,又被她貼在心口重複了好幾遍,梁吉葵的眉心擠出一個小小的&ldo;川&rdo;字。
她面色寡淡地輕笑一聲,最終還是選擇避而不答,換了話術,隨口嘟囔道:&ldo;我怎麼樣都沒差啦,反正人家都只是把我當妹妹。&rdo;
趙鶴熙一愣:&ldo;裴渡親口說的?什麼時候?&rdo;
&ldo;就五年前啊,我生日他回國的時候。&rdo;梁吉葵故作道:&ldo;也不算親口說的,但大概就是那個意思吧。
提到五年前,兩人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
就像梁吉葵很早就發現趙鶴熙喜歡丁斯時一樣,後者也早就注意到她對裴渡的不同尋常。
雖然那當初她總是一口一個&ldo;哥哥&rdo;地喊著,可到底不是親生的哥哥,而且各種形容和舉措又非比尋常,一眼就能察覺出端倪。
少年少女的青春期像風又像雨,就是突然在某一天懂了&ldo;喜歡&rdo;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