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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裡？」電話那頭傳來嬌滴滴的聲音，不是那種矯揉造作的嬌，而是天生帶著一點兒朝氣，說話卻又不自覺發嗲的嬌柔，撒嬌的恰到好處，讓人聽著就很舒適。

「車上。」趙卓成如實回答，「回公司的路上。」

「唔～」電話那頭遲疑了一下，「今天是我殺青的日子。」

趙卓成愣了兩秒，捏了捏眉心，「抱歉。」

「算了。」姜小魚笑了下，但那短暫的笑聲裡卻帶著幾分哭腔，「我知道你忙啦，不用管我，今晚和導演他們吃完飯，明天我就回寧江啦～你要是方便的話，我們就見一面，如果不方便的話……也沒關係。」

她笑著說話，但越說，哭腔越濃重，聽得人有幾分心疼。

趙卓成立馬低聲哄勸，「寶貝，我有時間的，只要是你找我，我都有時間，是我不好，忘了你殺青的日子，這幾天一直忙著弄離婚的事情，等過了這段日子，我就好好陪你，好不好？」

「嗯。」姜小魚低聲應了下，爾後又強撐著笑意，「沒事的啦。你離婚的事情怎麼樣了？」

「快弄好了。」趙卓成說：「林冉那邊忽然跟變了個人似的，有點兒棘手。」

「那會很難嗎？」姜小魚悶聲問，不等趙卓成回答她就自顧自的回答：「很難的話就不要離了，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攪你的，回來其實就是我的錯。」

說著她又帶上了哭腔，「我當初在國外實在太想你了，這才回來看一眼，真的沒想再出現在你的世界。對我來說，你就是個意外，對你來說，我簡直是個累贅。我不該回來的，如果我不回來，你也不需要和家人鬧成這樣，卓成……對不起。」

「小魚兒！」趙卓成厲聲喝道：「我不允許你這樣說！」

「本來就是這樣的啊。」姜小魚吸了吸鼻子，「像我這樣的人本就不該和你在一起，大家都不看好，就算我愛你你也愛我，我們是註定不會在一起的。」

「不會的！」趙卓成斬釘截鐵地說：「你不要胡思亂想，我現在就去橫店，我去找你。」

「當初要不是林冉，我們才不會分手。」趙卓成話中帶著幾分狠戾，「我不允許你妄自菲薄！在我眼裡，你比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好！像林冉那樣的女人才配不上我，我肯定是要和她離婚的，然後，給你一個盛大的讓全世界女人都羨慕的婚禮。」

——

寧江大學門口。

兩抹高挑的身影並肩站在校門口，已經看不見了邁巴赫的尾巴，但林冉還是忍不住唾棄道：「真把自己當個人啊。」

一旁的林焰搭話，「難不成還是什麼？」

「狗啊！」林冉冷哼，「或者是個紙片。」

什麼樣兒也就是作者兩筆的事兒。

「嗯？」林焰皺眉看她。

林冉：「狗男人，名不虛傳。」

林焰抱臂看她，「當初你追他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林冉朝他露出個死亡微笑，「當初年少輕狂不懂事兒，現在幡然醒悟了還不行？」

「可以。」林焰點頭，爾後沉默。

林冉又碎碎罵了一句，「腦子不好也不去治，就知道為禍人間。」

然後站在那兒，太陽下人影綽綽，身邊不停有人路過，不斷有人朝他們投來目光，但他們都視若無物。

五分鐘後，林冉被晃的有點暈，抬起手遮擋陽光，扭頭發現林焰還在，她皺眉，「你怎麼不走？」

林焰望向她，大手隨意在她腦袋上敲了下，然後就那樣擋在了她的腦袋上，給她遮擋了更多的陽光，「你失憶了？」

「你不是早知道了？」林冉回答的理直氣壯，「車禍撞著腦子了。」

「昨晚也出車禍了？」